就太伤心了,我这般在乎徐娘子,又怎会不知晓徐娘子的脾性。”

    他这句话说得低柔而认真,某个时刻,竟还透露出一丝缠绵的意味来。

    徐静眉头紧皱,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不受控制地冒了起来。

    明明同样是酸话,怎么萧逸说,她就那么乐意听,这家伙说,她就恶心得不行呢?

    徐静的眼神不由得转冷,道:“行了,江二郎,废话就别多说了,你这回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一边说,一边握紧了腰间的那个袋子。

    江余看了她片刻,低叹一声道:“徐娘子总是不愿意相信我对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我这回真的没想做什么,虽然我很想就这么带你走,但……如今时局还没稳定,我不舍得让徐娘子跟着我受罪。”

    顿了顿,他嘴角又是一挑,狐狸眼里透出几分狂妄和自傲来,道:“如徐娘子这样的女子,也就只有站到了顶端的男人,才有资格求得徐娘子的青睐。我也相信徐娘子是个聪明人,到时候自是会知道,你应该选谁。”

    徐静忍不住好笑地扯了扯嘴角。

    这男人,永远有一种说不出的自傲自大劲,就仿佛万事万物,都能在自己的掌握中一般。

    江余却似乎不在乎她眼中的讥讽和藐视,垂眸看了她一眼,道:“你非要说我这回过来有目的,那我确实有目的,我想在临走前再见你一面,以及提醒你一句,天亮之前,不要回西京。

    就当是,还了你找到杀害我三姐的凶犯的恩情了。”

    说完,他又深深地看了徐静一眼,一甩披风,走回马边,身姿利落地跃了上去。

    徐静这时候,却仰头看着他,沉声道:“为什么?如今国泰民安,当今圣上也年少有为,励精图治,你们为何要怎么做?”

    江余垂眸看了徐静一会儿,嘴角一扬,还是那股子熟悉的狂妄劲,“因为,如果是我坐在那个位置上,我能做得更好。”

    徐静眉头紧皱。

    “而且,很多事情你不懂。”

    江余忽地,讥讽一笑道:“在你眼中,魏氏皇室千好万好,然而他们曾经做过的龌龊事,对我们江家的压迫,你都不知道。

    我只是要取回,理应属于我们的东西。”

    徐静微愣,有心多问几句,他身旁的一个副将突然走上前来,低声催促,“郎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