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停止了麻木的翻阅,沙哑着嗓子问:

    “你……一直在盯着?”

    张安平闭目,沉重的点头后叹息着说:

    “可惜我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戴老板深呼吸一口气后,道:“人证在哪?”

    他问的人证,自然是获取了这份情报的人证——也就是梅斯平身边的心腹。

    “没能跑出来。”

    戴老板闻言失望,如果有人证,他倒是可以去侍从室汇报了,可没有人证,光拿这照片过去,怎么回报?

    “局座,梅斯平回重庆了!”张安平咬牙道:“要不,我们密捕梅斯平吧!”

    “只要撬开了他的嘴,他后面的周佛亥就跑不了!”

    “不行!”戴老板断然拒绝——梅斯平本身的官衔就不小,且他在汪系也有极高的身份,密捕梅斯平,一定会引发汪系的强烈反弹。

    汪系不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而是国民政府政治版图中的庞然大物,强如孔家,面对整个汪系的时候,也只是大海中的一片孤礁!

    更遑论他了!

    “他已经知道密谈条约泄露!”张安平急声说道:

    “但他又秘密返回重庆,一定是别有所图!”

    “局座,说不准他就是让汪某人跑路的!”

    “汪某人一旦叛逃,后果不堪设想啊!”

    张安平急眼了。

    但戴老板却不信——他不信汪某人会叛逃!

    “他叛逃干吗?他何必叛逃?!”戴老板反问。

    戴老板惊的是这两份条约所代表的意义:

    即国民政府中一股庞大的政治力量,在举国抗战的时候,选择了最软弱的方式——这也就是历史上上演最多的主和主战之争。

    叛逃?

    戴老板不信!

    他认为这份卖国协定,应该是汪系用来向大队长发射的子弹——在主战主和之争中的子弹。

    叛逃?

    绝对不可能!

    张安平一时间语塞,在这个时代,在汪某人没有从重庆离开飞到越南河内发表艳电前,谁能说汪某人会叛逃?

    他深呼一口气,道:“局座,这些照片您想怎么处理?”

    戴老板沉吟许久后,道:

    “去侍从室!”

    尽管没有了人证,但他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将情报送上去——这是他作为大队长耳目的职责。

    “伱陪我去!”

    “是!”

    张安平长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只要有机会见到大队长,他就有可能说服对方早做准备——起码不能等到汪某人跑路以后再急匆匆做反应不是?

    一想到汪某人叛逃产生的恶劣影响,张安平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耻辱,耻辱!

    自己也是穿越者的耻辱啊!

    堂堂军统上校,上海区的实际负责人,军统王牌,居然……居然眼睁睁的让梅斯平跟日本人签了卖国协定!

    一直恼火自己、恨自己无能的张安平搭乘着戴老板的汽车,自局本部驶出,前往侍从室。

    才出了军统便衣的警戒范围,张安平的浑身汗毛就倒竖了起来,致命的示警感让他的呼吸都停顿了。

    危险!

    危险!

    危险!

    此时此刻,张安平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出声示警——戴老板专业的司机,一定会在危险爆发前做出最及时的应对。

    只要及时撤入便衣的警戒范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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