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无能,不能马上给你一个公道。”

    老实说,这般儿女情长的戴老板张安平极不习惯的——他眼中的老戴,是特工之王,是一个凉薄的性子!

    “舅,这件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您……”

    戴老板打断张安平的话:“我放在心上了!”

    “我刚见校长了!”

    张安平急了:“舅,你糊涂啊!”

    大队长是个什么性子?

    古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今有大队长只许他过年不许百姓过年!

    以大队长的性子,老戴要是直接告孔家的黑状,怕是会让大队长不喜的!

    戴老板板起脸:

    “你小子越来越没分寸了——”

    但随即自己却破功了,然后,带着一股傲然的口吻,道:“我不糊涂的!我又怎么会不清楚校长的性子呢?校长从来都是顾惜情谊的!”

    张安平刚刚急眼的反应让戴老板异常的开心,尽管外甥已经无数次的证明了他心里有自己这个舅舅,可在面对报仇跟舅舅的利益时候,外甥最直观的反应依然让他感动、满意、开心!

    “那您还这么说。”张安平故作幽怨的抱怨。

    戴老板大概是很满意自己的布局,极少喜怒于色的他,笑着说:

    “放心吧,这一次我给孔老爷插了几刀。”

    “尽管这刀伤大概要很久以后才会显现。”

    他略带得意的讲起了自己的手段——做舅舅的也是有攀比心的,外甥布局无双,他这个舅舅,自然要显摆下。

    免得臭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戴老板的布局是这样的:

    【他将自己摆在了弱者的一方,当着大队长的面说出了自己跟孔家的“误会”,深刻的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并满意的表示孔老爷的赔偿他很高兴——军统自此经费就更充足了,他会大力发展忠救军,在敌后拖延、迟滞日军。】

    换句话说:

    【我因为要发展军统,不小心把猪鬃生意做大做强了,给国家创造外汇的同时惹恼了打算独吞猪鬃生意的孔家。

    所以孔家杀我是我我伤害他们的利益在先。

    我原谅了他们,因为我很高兴孔家能把烟土生意交给军统。

    校长放心,有了这烟土生意产出的利润,我一定在敌后多多建立武装,为国效力。】

    戴老板在刺杀发生后,第一怀疑对象是汪系,但为了麻痹汪系、为了不引起汪系的强烈反弹,戴老板选择了减少调查组的投入——这本就是加分之举。

    现在又大公无私的放下个人仇怨,并且因为得到了烟土生意、能大力建设军统而自得。

    那对比的对象呢?

    孔家占据烟土生意,不给艰难的国家创造一丁点的利益,利益全都中饱私囊!

    军统控制猪鬃生意,利用猪鬃大肆赚取美刀,拿猪鬃生意的利润建设军统!

    对比的孔家却眼馋猪鬃生意的利润,想要将猪鬃生意的收获装进自己的口袋。

    而戴老板又因为孔家将烟土生意交给军统而兴奋——兴奋的原因是国家可以减少对军统的投入,军统自身又能在敌后多建立武装力量……

    这是一笔多大的利润?

    而之前,这笔利润却被孔家所把持!

    大队长是知道自己这个“挑担”很贪的,但并没有具体的概念——可当一个具体的概念成型后,那他对孔家的“亲情”,会因此减少多少?

    大队长对亲情“顾惜”没错,但总是有数的,次数太多太多了以后,你猜他对这个“挑担”还会有好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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