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是,苏幕遮在莲蓬山甩掉他们之后,他们竟然不可思议地出现在这里,真是奇哉怪也。

    “宋前辈,这彭教授是和许人物?”我问道,“进来的时候,看到他们的车里装的都是仪器,看来是考古的?”

    “他啊。”宋北柯喝了一口烧酒,笑道,“表面上看呢人家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教授、专家学者,但是恐怕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有个身份。”

    “还有个身份?”我想了一想,“都说搬山卸岭有好些人都潜伏于世俗之间,隐姓埋名,他不会也是吧?”

    “是啊!”宋北柯叹了口气,又喝了几口,说道:“这家伙好赖也算是我卸岭一派中有点名望的人物。他的父亲是当年广西一带最大的卸岭分支白露山头领,人称“吊睛白老虎”的彭玉林。不过,后来家道中落,白露山在江湖上除名,他也只能躲进大学教书。可怜一生活在复兴家族的春秋大梦之中,连个能说说话的朋友也没有。”

    “原来是这样,看了几位都是早有旧识的朋友啊。”

    “哎,我和他可没啥交情,这就是个小人!”宋北柯摆摆手,看上去对彭德麟是嗤之以鼻。

    “小人?不能吧,人家好赖也是个教授啊?”

    “全国教授你数的过来吗?你能说各个都是好人?”宋北柯冷笑道,“这家伙当年为了挑拨我和苏幕遮的关系,故意离间苏幕遮和他小师妹,最后……最后……”

    宋北柯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似是有难言之隐,“这么跟你说吧,这人啊说他是畜生都抬举他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难怪他谁都不信,唯一可信任的,也就是那只被他爹从小养在白露山坟地里的那只吃死人肉的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