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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等,梁时砚也没给一个具体的地址。

    姜致握着手机,不敢错过一丝一毫的消息。

    临至九点,梁时砚大发慈悲般给姜致发了个定位,是会所的包间号。

    她用力地抿了抿唇,换了身衣服,又裹着一件风衣,出门打车。

    抵达包间门口时,梁时砚轻笑一生:“我都说了,没人能逃脱我的手掌心。”

    姜致胃里一阵阵上涌,面无表情推门进去。

    包厢里烟雾缭绕,五光十色的灯来回摇摆。

    梁时砚身前支棱了一个麻将桌,上面悬着一个小吊灯,照亮牌桌上的人,没有周融。

    但也都很熟悉。

    是之前见过的人。

    姜致撇开眼睛,走到梁时砚面前,低声下气:“你想干什么?”

    梁时砚桀骜挑眉,“干-你,行不行?”

    姜致脸色发红,眼神恨恨,“你都快要订婚了,做这些事,就不怕你的白月光知道吗?”

    梁时砚眼睛一沉,牌也不打了,一推,一让,大喇喇地看着姜致,又看了看自己膝盖。

    表态很明显。

    坐下来,复合,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不然他和她没玩。

    姜致唇线抿作一线,眼圈微红,看见的梁时砚心中猛然窜起一股火,削薄唇锋蕴着冷意。

    正当他起身,旁边猛然有个人说:“姜致,你不能当白眼狼啊,梁哥先前还给你弟付了学费呢。”

    更有甚者,说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只是个出来卖的,装什么装。

    梁时砚冷冷一个目光扫过去,众人噤声。

    其中一个挤兑道:“兄弟们也是为了你好,见不得人欺负你。”

    梁时砚口吻带笑:“有些话该说,有些话,咱们是文明人,不该说,明白吗?”

    男人讪讪。

    姜致知道自己骑虎难下,一步步挪过去。

    梁时砚没说话,一只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看着她,另一人终于机灵了回,得了他眼色道:“咱们梁哥耐心不好,你悠着点。”

    昏暗房间忽而从背后透出一线光。

    回头看过去,周身沉冷的男人推门而入,眉眼含霜,“不好意思,来晚了。”

    话是这么说,男人却没一点来晚的意图。

    顿了顿,他无视站在包厢中央的姜致,看向一侧的梁时砚,语气淡淡:“别怪兄弟不提醒你,任怜正在来的路上,你还不跑就来不及了。”

    梁时砚直接站起身,“你故意的吧,周融。”

    周融斜斜睨他一眼,指了指梁时砚揣着手机的袋子,“你要不然看看任怜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梁时砚脸绿了又绿,打开手机,满屏的未接来电。

    他直接回拨过去,甚至还清了清嗓子。

    呵呵。

    狗男人。

    姜致心底讥讽,冷眼旁观这个刚刚邪肆的男人骤然变成一个耙耳朵。

    忽而,身前突然多了一道阴影。

    周融不徐不疾上前,这个位置刚好挡住姜致,细微空气当中,他甚至能听见周融胸膛的震动声。

    和那晚一样。

    “我没骗你吧?”

    梁时砚后槽牙咬紧,“……”

    没一会,包厢里的窗户全部打开,烟味悉数散尽。

    原本半昏暗的房间也灯光大亮,一群在家没动过手的公子哥现在居然在给人打扫包厢,不能说惨不忍睹,只能说满目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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