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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再变,风允带庄周与屈原来到一普通人家。

    观其一生。

    从降生时的婴孩咿呀,求其母乳,单纯质朴……

    至成年时的无奈艰辛,为其生存,身不由己……

    到死亡时的万事牵挂,为其一生,哀叹无奈……

    “比起人族数千以记的岁月,人的一生很短暂,一个人的欲望再大,也只是人族的沧海一粟。”

    “但,这却是一个人的一生……”

    风允沉默许久。

    “人族的欲望,是无数人欲所凝聚。”

    “而个人的欲望,却被外界的人、事、物所驱使,身不由己。”

    “这是值得思考的事情啊……”

    “嗡!”

    风允的观世之法消去。

    庄周与屈原回到了曾侯宫殿之中。

    那编钟之声也在此时停下。

    “彩!”

    “大雅之音啊!”

    殿中,士大夫们纷纷夸赞其声,眼中对这样的礼乐,羡慕不已。

    其申国大夫最为殷切,似乎在思考申国可否也能铸之?

    可这样大的青铜器物,不仅仅在材料数目上有难度,其浇铸的工艺上也有难度。

    其它器浇铸只为形,这乐器除却形外,还想顾及音色……

    再看那曾侯,被这一声声恭维之声,乐无言表。

    一时间,整个殿中都是曾侯的欢快笑声和士大夫的吹嘘。

    风允居在右首。

    对这编钟,即使知晓了其消耗国力,也不由赞叹。

    “此编钟,当为礼乐大雅,奠定了今时之音,可比拟古之大乐。”

    得风允的称赞,曾侯更喜。

    不过此番也没有忘记雅会的流程。

    “哈哈哈,让小辈们论礼,就以这编钟之音为题。”

    “现在,可思考一二。”

    “诺!”

    席间,士大夫行礼,其正宾席位上的论礼之人,都在苦思。

    屈原也是正宾。

    可即使随风允观世,也还未曾从那万匹细布的悲哀之中走出来。

    “国曰民重,民曰国重……原,与其悲哀成泣,不若思考,如何能得此大势。”

    风允之观世,可不只是让人如走马跑灯一般,观看世间就结束。

    其观世之后,还有处世,御世。

    可他观屈原,一感性之人,别说御世,怕就是自己处世也难成啊。

    摇首。

    风允只是将玄道的三世之法交给屈原,只是给屈原多一个选择,仅此而已。

    “屈原。”沈尹华望向屈原,从编钟之声中醒悟,他方才发现屈原还在垂头丧气。

    “你莫忘记此番来曾国,是为了一展楚之礼乐,让各国重新认识楚国,此时如此姿态,可对得起楚国培养?”

    闻声,屈原愣然。

    “楚国培养……”

    “是啊,我身负礼乐之担,怎么能这时候悲伤呢?”虽是这样说,屈原却泪目而望,看着风允。

    他这时才明白,风允所说的——成年之人,身不由己,他的‘欲望’被外界的人、事、物所驱使。

    “沈尹华先生放心,屈原…必不会堕楚国礼乐之名。”

    这是屈原的选择。

    他的一生已经注定,为楚国而兴、为楚国而亡,即使无奈,也不会有一丝懈怠。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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