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允将此策,交给屈原,就仰天而看。

    此策,正是对应楚国扩张后,难以解决遗民之苦,地广人稀,信念不一的利国之策!

    可此时写来,后世之人观之,却满是食人血肉之言。

    是为欲将奴隶一阶级,抬至庶民,让庶民成为一国之底层。

    大罪也!

    但……

    奴隶制度终将消亡,其国之兼并,奴隶制只是累赘,不利于快速扩张。

    知晓春秋战国的风允清楚,这是大势所趋,他此时是为观世之情,处世寻理,御世以德……

    “若奴隶制的消失,从此开始,即使后人愤慨我策,臭骂于我,又有何顾及。”

    “生而为人,观世有阶级,明白人与人之间有高低席位。”

    “也应处世之同等,在同一天地下能追寻一样的高低。”

    “当然,这是困难的,可我玄门,就应如此,是为寻御世而大同,让人即使生而不等,也能寻得平等,天地有道,万事可往。”

    ……

    “风子……此,此策是否过于……大胆?”

    屈原观阅后,大惊失色。

    奴隶化为庶民,还庶民子子孙孙,为国不绝,如……羊?

    此策一出,怕是哗然一片,当然,若真的行策,也不会将一切说出,不然对庶民阶级是巨大的颠覆,恐其民变也!

    “大胆吗?”

    风允哈哈一笑,眼中的无奈之色也消去,只剩豁达。

    “是大胆了些,可重病需猛药医啊。”

    风允还有一句话没说:在诸权贵眼中,奴隶和庶民,又有什么区别呢?

    屈原结巴,断断续续道:“可…可楚国,此时并未重病啊!”

    风允颔首。

    但又摇头,只是道:“且送去楚君手中吧,余只是献策,并非楚君求策。”

    “若君不用,不过废布一块。”

    风允想起了《共戚策》,但此时他已经不是大庭时的风氏小子了。

    国君不用他策…

    可此策是他观世楚国,以大势而定的策略,待楚国至一个节点时,此策就是其救命猛药。

    此时献策,也只是让楚君知晓有这样一种“药。”

    “唉……原就为风子传就是,其余,原也不敢多说。”

    屈原自然不敢多说,或者说,屈原始终是出身楚国贵族。

    他或许能为楚国庶民而感慨,为楚民而争利,以全国事,但这扬粤战俘、奴隶之事,其自己都用着奴隶,怎能来行让奴隶为民之事呢?

    要知晓,奴隶也是当今楚国各族的财富,不然奴隶一词也不会出现在楚君赏赐的名列当中。

    “屈原大夫为楚国大宰,身在其位,自然会以楚国为重,允晓得,也欣赏大夫的顾国之情。”

    闻声,屈原惭愧。

    “原,只是希望楚国安好,楚人安好罢了。”

    交代此事的风允,依靠在一旁,望向已经醒来,睁着眼睛盯着他瞧,却在他望去时装睡的榜……

    风允眼中闪过惋惜之色。

    因为行此策,能从明面上废除奴隶制是真,可却也要牺牲一代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