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老子言,风允所思的是,后世那春秋战国,近四百年之战乱,分裂而合,合而分裂,战伐不断,人不知生也。
但如此大势之后,华夏一统,千古皇帝出,为后世数千年开辟了统一理念,让众人认同。
“老聃先生,您对此大势,可有想法?”风允询问。
他对这大势,有悲哀,但也有期待,这就是人道,不因一时之人族而长善,也不会因一时之人族而长恶。
“看法…”老子抚须。
“且先论少昊国吧,如今的大势,却可以此为破口处,为你我二人寻道。”
寻道?
风允却是愕然,他们的道,在此?
老子见此,笑道:“老夫寻此地时,也是如此惊愕,原道在此啊。”
“少昊……古之遗国,不知其遗落之处。”
老子挥动衣袍,却见身后刮起骤风,而风中林动,树枝分离,露出一块大石之上,道道扭曲的图案。
这是风允不曾经过的字。
但却能从中看出些许可能。
“这是通天建木?”风允指向一字,仿佛看见了巨人怒撞,树倒而天倾。
“是,而这个字,在我来之前,还没有出现……”老子目光含着无奈,看着风允道:“是在二鼎飞出,入风子手时所显。”
风允目光微滞,摇首:“非是允之作为,这是大势所趋,没有允,天子的作为也会带来大周的动荡。”
老子点头,这一点两人都是智慧者,并不好单纯地将二鼎飞离,看做是一切的原因。
或者说,二鼎只是灾后的声响,先有灾厄,再有二鼎飞离。
“老聃先生对这少昊之国,知晓多少?”风允询问。
却又道:“少昊,其上有太昊也。”
“太昊传闻为伏羲皇,少昊是其后裔……此言,在允之大庭古国史中,也有记载,允写在《列国·大庭》,老聃先生应也有观。”
老子颔首。
“少昊,金天氏,被尊为西方之神,但却是东夷国之首领,是否古怪?”
风允摇首。
“昊,天上日也,日于东出,西落,黄昏为金,自可为金天氏,西方之神,也可为东夷国首领,古之少昊国主也。”
风允如此解答,却也对。
“日出东之汤谷,汤谷有扶桑,十日生其上;日落西之虞渊,谷中生若木,十日息其下。”
“日升日落,也是天地的一场循环。”
思索此间,又看向这古怪的石壁。
“那位,似乎是帝颛顼?”
风允可见一字,或者说一图。
其上是一成人抚一幼儿,成人有鸟羽,幼儿有龙须。
鸟…少昊之图腾,东之古传。
龙…起于轩辕氏,传之颛顼。
这正合了一则风允还有印象的故事——
“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孺帝颛顼于此。”
老聃回眸,眸光微动,望向东方遥遥之海。
“东海之外,大壑……”
海风吹袭,其内不知有多少凶险,此时也只能望洋兴叹,老子的道,不在那。
“叔父!”
“夫子!”
“风子,老子!”
“……”
有人声!
风允与老子暂歇,望向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