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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允为公子烈解答:“励,鼓舞也。”

    “鼓舞有二法,一为犒赏允诺,一为赋予情绪,犒赏自然不必多言,只需许诺,即可让一些人冲锋杀敌。”

    “而太公的励军着重说的,就是赋予情绪——将帅能同士卒同寒暑,共劳苦,同饥饱,以此感化甲兵;当在战场上时,将帅身先士卒,甲兵自然也会不畏生死。”

    “这是正面的情绪,但还有负面的情绪。”

    “此为悲愤。”

    “悲愤…”公子烈低头思索悲愤二字。

    风允轻声道:“悲为伤感,愤为不甘。”

    “我观你是忠孝之辈,若是有敌残杀君上,你可会伤感,可会悲愤,可会化愤为怒,舍生忘死,去与敌拼命?”

    公子烈呐呐,却是愚忠愚孝道:“君父为国主,又造我一命,我为臣为子,自然会拼命。”

    “若是大庭都是这样的悲愤之民,只需一位同样悲愤的君主引导,将悲愤化作悲怒,到时即使越君亲征,其手下的甲兵也会畏惧大庭的悲怒恨意,何需什么献美人……”

    “可惜…说之容易,悲愤难得。”

    风允说罢,也将手中的肉干吃尽,就欲要回马车上去观书。

    公子烈回神,紧忙要拦。

    拦住后,望之风允不悦的表情,立即拿出那《共戚策》道:“早前君上以司徒大夫为烈之夫子,余收捡此策论,特来还夫子。”

    夫子……此时却是叫夫子了。

    风允接过《共戚策》,上面细绳捆绑,看之也未曾开过。

    风允一丢,落入身前将熄的火中。

    “唉!”

    “夫子何意,这是您的……”

    “君上不用,要之何用。”

    公子烈紧忙从火堆中捞出《共戚策》。

    火焰烧灼,那捆绑的细绳已被烧断,外表的兽皮也残缺斑驳。

    但内里的帛书却因为有文气庇护,不曾有变。

    后天三流的文人实力所书,还是原本,这策论本身本就有神异所在,但只是言论,不曾实行,也只有些水火不侵的力量,自我防护的微薄力量。

    “共戚策——共戚而舟,以小坠大……”

    公子烈读之微愣,但他并非不识谋论之人,随之阅读而入迷,他表情变化时而蹙眉,时而欣喜,又作疑虑,叹息一声,紧紧捏着策论,坐在已经凉透了的灰堆旁。

    “公子,野外夜里风凉,还请入车。”有护卫前来。

    公子烈却道:“添些柴火吧,我想在外面坐会。”

    “诺。”

    望着《共戚策》,公子烈才知晓风允的才能,但他年纪尚小,所学不足,还无法判断此计策是否能成。

    瞧见风允的车厢内点着油灯,似在观书,公子烈道:“明日再去叨唠夫子,我再多看看。”

    说罢,又执起策论,细细阅读,同时将其中不明之处记下,等待明日询问。

    而在马车中的风允,望向坐在火堆旁,沉浸于《共戚策》的公子烈,微微摇头。

    “越国不会因为一位公子前往,而不对大庭动手,实在不该让他去啊。”

    风允想,若是有可能,或许等公子烈继位时,大庭会有不同的面貌。

    可惜没有如果之说,而越国因为气运之事,也不会给大庭机会。

    “大庭国的《龙韬》,只有十二篇。”

    风允继续深读《六韬》……

    ……

    一夜毕。

    清晨风允前往溪水洗漱归来,晨间篝火已起,铜鼎也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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