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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章抿了抿唇，认真的看着沈平安他们。
“你不妨听平安说完再做决定。”
沈恒空并没有什么愠怒的神色，只是温柔的替孟章打理了心下头发，柔声道。
沈平安又将她苏醒以后的见闻说了一遍。
卡吧。
这是孟章一不小心捏碎了一个头盖骨的声音。
如今外面怎么会变成这样！
天庭这么行事，倒是与当年的仙妖二族十分相似！
仙妖二族就是如此草菅人命，伤了天和，才会迎来大劫，最后彻底没落。
“如此，可是想到了什么？”
沈恒空笑吟吟的看着孟章。
孟章的脸色一寸一寸白了下去。
她想到了那些逃出去的仙族遗民。
难道说，如今天庭的作风，竟然和当年的仙族遗民有关吗？
从沈恒空发觉天庭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之后，她就有了个模糊的猜测，只是一直不敢认定。
如今看见这些遗骨，她心中的猜测已经印证了七八分。
如今天庭行事风格与仙族颇为相似——或者说，他们本就是仙族呢？
如果天庭已经被仙族彻底渗透，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是我害了他们。”
孟章唇色都惨白下去，跌坐在遗骨上。
“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沈恒空扶住孟章的肩膀。
因为变成了个小女孩，孟章的肩膀十分瘦弱，让人看起来就忍不住心生怜惜。
“不，我已经没办法弥补了。”
孟章脸色苍白的摇头。
为了镇压仙族遗骨，她封闭了整个东方之地，苦守此地千万年，她的力量已经被耗费的差不多，甚至已经不能够离开东方之地了。
这样的她，还有什么能力弥补自己的错误呢？
她不配做四象。
“你不必这么悲观。”
沈平安挑眉，“如今天庭，都是一些绣花枕头，凭我师尊一人，便可以掀翻天庭。”
掀翻天庭不难，难的是，如何避免下一个天庭出现。
从前仙族因为这样的原因倒台，就证明天地规则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长久存在下去。
可是仅仅只是几个仙族遗民，怎么可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只能说，天庭本身就已经出了问题了。
“那，我还能够做什么？”
孟章抿唇，面色好歹好看了些许。
“我不能离开此地。”
她若离开，这些遗骨便会不安生了。
沈恒空沉吟片刻，“我打算彻底切断人族的信仰之力。”
听到沈恒空这么说，其他几人顿时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你疯了！”
陵光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恒空。
沈平安也是抿着唇，不赞同的看着沈恒空。
如今人间香火最盛的就是沈恒空，这些信仰能够给沈恒空带来的好处不言而喻。
如果切断人族的信仰之力，那么沈恒空的实力也会被削弱许多。
“若是切断人族的信仰之力，你便再也做不成人皇了。”
执明也是皱眉，满眼都是不同意的神色。
信仰之力能够带来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