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委屈的模样,为何不敢告诉他们,你究竟是如何处心积虑、耗费数年光阴编织一个阴谋,害死你一母同胞的嫡亲兄长,又栽赃嫁祸给乌岩。”

    四皇子喉头耸动两下,眼底渐渐涌起疯狂之色,冷笑道:“是又如何?”

    在先前声讨四皇子的浪潮中,手握军权的景廉族五姓大头人保持诡异的沉默,表面上看他们是不想直接掺和天家的事情,实际上有人只是太过震惊。

    比如撒改。

    现在他终于反应过来,怒道:“四殿下,你疯了!”

    四皇子斜倪他一眼,淡淡道:“撒改,收回这句话,将来我会让你继续做北院元帅,而不是都统院里的应声虫。”

    “放屁!”

    撒改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只忠心于陛下!”

    四皇子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景帝这时却返身坐了回去,抬手端起酒盏,平静地说道:“看来你今天是志在必得。”

    四皇子缓缓抬起右臂。

    后方四名随从迈步走到他身前,直面天子两侧的合扎武士。

    与此同时,近百名剽悍精干的男子手持长刀,出现在平台周围,将天子、文武百官和景廉贵族围在中间。

    这些人毫无疑问都是真正的高手。

    众人尽皆色变,眼下他们岂能反应不过来,很显然四皇子早就做好动手的准备,提前让麾下隐藏在广袤的猎场内,然后自己在这里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再让忠心于他的部属突然杀出。

    今日乃是天清节,除了百余名专职护驾的合扎武士,其他人不论文臣还是景廉贵族都只带着几名随从,因此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四皇子藏匿的人手显得声势浩大。

    只不过他们能解决那些合扎武士?

    更不必说数千禁军就在猎场外面,即便他们不是那些兵马的对手,折返回来保护天子总能办到。

    撒改此刻再也忍不住,越席而出直面四皇子,寒声道:“四皇子,你以为靠着这些废物就能成事?别做梦了!有本事就让他们——”

    他虽然不像庆聿恭那般有大景第一高手的名号,一身武功也是从小到大勤学苦练,自问解决面前这些人没有问题,可是他说到一半便止住话头,满面惊慌之色。

    四皇子见状便微笑道:“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是不是发现内劲犹如一片虚无?”

    撒改惊疑不定,确如对方所言,此刻他竟然根本无法调用内劲,一丝一毫都不行,就好像他从来没有练过武功。

    宝座之上,景帝幽幽道:“原来这就是你的手段。撒改,朕知道你忠心可嘉,退下吧。”

    撒改挣扎片刻,最终还是退到一旁。

    内劲既失,他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如何挡得住对面那些泛着寒光的钢刀?

    与此同时,四皇子挥挥手,便有十余名锐士持刀上前,将刀锋架在诸皇子的脖子上,只有天子身边的三皇子乌岩和二皇子那古得以幸免。

    皇子们自然不肯束手就擒,然而此刻的他们不复之前狩猎时的勇猛,失去内劲的加持,他们根本无法反抗这些剽悍的锐士。

    四皇子没有多看兄弟们的挣扎,他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从容地说道:“好教父皇知晓,这世上有一种无色无味的奇毒,名为钩沉。这种毒对普通人没有任何效果,但是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却是无比致命的毒药,因为它会封闭人的经脉,让一身武功无从发挥。一旦中了此毒,至少需要两三天时间才能消解。”

    莫说两三日,他只需要半天时间就能底定大局。

    那些合扎武士同样饮过御赐的寿酒,天子、庆聿恭、撒改等人莫不如是,也就是说眼下四皇子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他麾下近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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