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夫人并没有声张,只派人将茜子押送了回去。”

    “怪不得,后来在水榭宴饮之时,并没有再见到那个茜儿。”洛千淮回忆着,又问道:“当时听那梁五郎的意思,他应该是还有后手。”

    “大娘子放心。”星璇笑道:“楼大人是公子的朋友,梁五郎敢去图谋他的嫡女,便是您没有过问,卫营主也必是要彻查的。以梁五郎的身份,原没有资格参加这赏花宴,但他跟辛家三爷臭味相投,所以也沾光带故蹭了进来,至于其他安排,也都有辛三爷出的一份力。”

    “他们原本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女使在楼小娘子身上洒上汤水,然后借引她更衣的机会,将人带到湖边推到水里,早就候在那里的梁五郎,便可会第一时间跳水相救,那边茜儿再哭喊着将众人都引过来,事情就算成了。”

    “尽爱使些鬼蜮伎俩。”洛千淮沉了脸道:“人言可畏,经了这么一事,楼小娘子就是不想嫁给梁五郎,也未必能在西京寻到良婿了。”

    “谁说不是呢?”星璇说道:“只是在茜儿被送走之后,楼夫人一直紧紧地守着楼小娘子,再没给他们做手脚的机会,所以这计谋,自然就无疾而终了。”

    洛千淮想到辛三爷那张酒色过度的脸,冷哼一声:“这位辛三爷可真够仗义的,为了这种狐朋狗友,竟不惜开罪大农令。”

    星璇也感慨道:“辛相为人向来谨慎,从不肯轻易得罪人,若真是在他府上出了这种事,怕是与楼大人之间,必会生出罅隙。”

    “所以这件事,辛大人已经知道了吗?”洛千淮抬眼看了看星璇。

    “卫营主说,是公子亲自给辛大人提的醒。”星璇说道:“辛大人对这个三弟宠溺过度,才纵着他这般胆大包天,连大娘子您都敢算计——若是这次辛大人给的交代没令公子满意,他不介意亲自出手。”

    辛府的交代来得快极了。第二天一大早,洛千淮便得知辛三爷昨夜出城办事,不慎摔下马背双腿俱折,痛不欲生。

    与这消息一道来的,还有楼夫人崔莹娘派人送来的亲笔信,以及一份用于添妆的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