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不肯效忠主上,感觉有些可惜罢了。”

    “主上,卫莲就在室内,我们卫主也在,还有薛郎中.......”引路的棘一恭声说道,心中却是波澜万丈。

    这卫莲辜恩枉上,伤人叛逃,也难怪主上会怒不可遏,竟然破了多年来的规矩,亲自下了棘卫。

    想来他也是急于看到审讯的结果。只是昨夜出了些意外,到现在还一无所获,怕是要教主上失望了。

    隔着粗重的木门,墨公子都能闻到那股浓重的血腥气。他见过卫瑕讯问后惨不忍睹的人形,那时候全然无感,可那人若换成了洛大娘子,他竟不敢去想,她会变成何等模样。

    身周的冷气愈来愈浓郁,眼底似有无尽风暴正在聚积。卫苍小心地偷瞄了自家主上一眼,在一切变得不可收拾之前发话道:

    “开门。”

    大门打开,血腥味与药草的味道弥漫开来。

    刑室之中空无一人,斑斑驳驳的刑架徒然立着,几条铁索凌空垂下。铁盆中的炭火不知是何时熄灭的,里面插着的三四支烙铁形状各异。

    墨公子的目光从各色刑具上一一掠过,最终停在了地面上。暗红色的血喷溅在青黑色的条石之上,一旁铺满了打碎的酒壶杯碗。

    棘一抢上前来,推开了墙上的一扇石门:“主上,刑房污秽,您小心脚下。”

    墨公子一言不发率先进入,目光在室内稍一徘徊,便将一切尽收眼底。

    低矮的榻上躺着一个人,但却并不是那洛大娘子,而是卫瑕。他仰面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呼吸却是平缓有力。肩头的伤口敞开着,中间插着一根麻布条,不知道是何等用途。

    薛温就坐在他的身侧,手中端着一碗尤在冒着热气的药汤,见到他们突然进来,连忙起身致意。

    洛千淮斜倚在榻对面的案几之前,左手拄着头,闭着眼睛睡得迷迷糊糊,完全没发现有人进入。

    她的身上算不得干净,昨夜披着的深灰色袍子早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了浅紫色的高腰襦裙,上面染了不少泥土灰尘,更有一些红褐色的印痕,染满了衣襟与袖口,斑斑点点,勾连成片。

    墨公子的眸色一暗,人已经闪到了案几前,一手执过了洛千淮的左手,另一手捋起了她的袖管,露出了如莲藕般的一截小臂来。

    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腕上臂上也一样,纤细白晳,与精美的金丝镯子相映成辉,却并没有什么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