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告状,说贾珍之前就跟尤二姐厮混,且贾蓉也有跟尤二姐好过,贾珍也是知道的,而且三人还一起。”

    “呸!!”

    王熙凤听了后,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朝尤氏阴阳怪气的说:“怪道她能进府里来当新琏二奶奶,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

    尤氏脸都白了。

    一众姑娘们羞红了脸,纷纷转头去,不去听这下三滥的事。

    贾珍和贾蓉是父子,可他们竟然在一张床上万女人!

    王熙凤忽然想到件事:

    昨日贾琏拿剑砍她,老太太劝说,小孩子年轻,馋嘴猫似的,哪里保得住不这么着?世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王熙凤心里惊骇,瞥了贾母一眼,竟是忍不住在想,老太太年轻时,是不是也和尤氏,甚至于许氏这样?

    真该死!

    她不该对长辈不敬,可又止不住去想,或许贾母也和她一样,曾被丈夫以外的男人抱在怀里,就像中秋那晚上,她被楚祯给搂住一晚上……

    王熙凤脑海里杂念纷飞,悄悄又看了看楚祯。

    或许也正是因为越来越不像话,贾母忽然对迎春等人说:“事已成定局,再听下去也法了,你们都各自回去歇息罢,这些混账事万不可去学,否则也跟宁国府一样,落得个万劫不复!”

    她只对府内三姊妹说,但黛玉,宝钗,宝琴等姑娘们都起身,应了一声“是”。

    和楚祯告辞后,一众未出阁的姑娘们就都回去了,贾宝玉和夏金桂也被王夫人赶走。

    黛玉走之前给了楚祯一个眼神。

    不过,李清照,宋婉秋,以及秦可卿还留在这,继续听。

    楚祯不知道黛玉等人是怎么想的,等之后再问她们。

    宁国府那边。

    赖二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夏守忠连说了三个好字,冷声对跪在地上,已经麻木的贾珍说道:“好个珍大爷,杂家竟不知你在家中这般威风,连儿媳都遭了你毒手,且等着,杂家奏报圣上,再给你重新定罪!”

    说罢,命身边一个太监骑马回宫里禀报,再给王副统领下令:“王大人,你去将太祖恩赐的匾额取下,收回,再派人将贾家给抄了,例外都查抄一边,财物登记造册!”

    “是,大人!”

    王副统领早已等着,领命后,立时带上人大踏步走出宁国府。

    楚祯说道:“敕造宁国府的匾额被取下了。”

    这句话仿佛在宣告贾家的终结,屋内贾母,王夫人,邢夫人,王熙凤等,都没了神采,沉默寡言起来。

    “匾额取下后,官兵开始进入宁国府内,人群都在哭,贾珍欲要往祠堂去哭,却被官兵摁住,责令不许乱走。”

    “祠堂!”

    贾母惊起,王熙凤忙劝慰:“老太太放心,抄家也不会抄祠堂里的东西,等事情过了之后,咱们再去将祠堂搬到西府来!”

    古代讲究孝义,即使抄家也不会抄祖茔附近的田产。

    楚祯看了半天,才说:“宁国府一片乱,官兵四处搜查财物,字画,古董,绸布等,搬运出来清点,恐怕要忙两三天。”

    他看到那些负责抄家的官兵,如土匪进城似的,往日里宁国府禁止进入的地方,他们也堂而皇之的进去,各种名贵珍玩随意把玩、搬运,那些往日里外面男人见一面都难的女眷,从妾室到未出阁的姑娘,都被他们瞧了个遍,并评头论足,说哪个好看,哪个难看。

    哄笑一番,故意推着她们往外走。

    不过,偷拿财物的并不多,也许是顾虑到神仙就在隔壁,反倒是那些仆人,楚祯见到起码有五个人,偷偷把东西用油纸包了埋在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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