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秋也偶尔会叫。
她在楚祯怀里呵气如兰的说:“父亲亡故后,母亲留下他的书房没有去动,我哥哥不喜读书,因此,我得以在父亲书房里,看了许多……杂书!”
杂书?
楚祯挑了挑眉,听到了熟悉的词。
是的,端庄典雅,美丽大气的宝钗,其实小时候看过杂书,而且是看了很多。
在红楼里有讲,她跟林妹妹金兰契互剖金兰语时就说过。
“什么杂书?”楚祯低头笑问:“改日我也看看!”
宝钗羞红脸,知道瞒不过,便自暴自弃似的说:“都是些《西厢记》《琵琶记》《牡丹亭》元人百种等书,里、里边所记,有些个男欢女爱之言……我那时年幼,瞧了后,不免神魂剧震,胡思乱想,后来听说有个姑娘未婚先孕,那人家丢尽脸面,我母亲和家里人也骂,又把我们姊妹叫去训斥教导一番,我才幡然醒悟,自此不再看那些杂书!”
楚祯心疼起她来,拥住宝钗纤柔的腰肢儿。
“可、可是。”
宝钗吞吞吐吐,半晌才说:“就跟后世的话一样,越是压抑,反弹越是厉害……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可夜深人静时,隔个十天半月,总会去想……后面,我来了月事,越发不堪于此,每每压住,又每每不可抑制,兼之我体丰怯热,这热毒越发肆虐。母亲见我如此,便寻了个秘方叫冷香丸……”
楚祯终于明白了。
宝钗所谓的热毒,多半是心理问题,俗称心病。
冷香丸这药,跟凉茶也差不了多少。
想到这,楚祯轻笑着问身患“热毒”的宝姐姐:“你小时候有没有看过一部奇书?名叫金瓶梅。”
宝钗莹润白皙的脸庞满是红晕,水杏般双眸水汪汪的,主动搂住他脖颈,嗓音颤颤的吟道:
“朝随金谷宴,暮伴红楼娃。休道欢娱处,流光逐晚霞。”
红楼娃?
楚祯不禁看向怀中的宝姐姐,问:“这首诗什么意思?”
宝钗掩嘴笑着:“楚大爷不是问我有没有看过?原来楚大爷没看过~”
说罢,又扭过头去,再念出一句话来:“李瓶儿私语翡翠轩,潘金莲…醉闹葡萄架。”
楚祯对金瓶梅里别的事不知道,却是知道这一出大名鼎鼎的戏码,此刻听到宝钗这样贤良淑德的闺阁小姐念出“葡萄架”一词来,真真是心火猛地烧起来。
一把将宝姐姐抱起来,双目灼灼的看她:“我们不喝酒了,上床去学一学前人的……葡萄架!”
宝钗埋首在他怀中,温顺如小媳妇,对楚祯把她比作潘金莲也没意见,只滴下几滴泪来。
等楚祯把她放到床上,亲吻她脸颊时,才发现宝钗有哭过。
“怎么了?”
楚祯看她,舍不得就这样随便占有宝姐姐。
宝钗摇头,主动攀附过来,软声道:“老爷只管来。”
“……是因为我把你比作潘金莲?”
楚祯坐在床上,把宝姐姐搂起来抱住。
宝姐姐连把她比作杨贵妃都动怒,更别说比作潘金莲,虽说这是夫妻间的闺房话,但可能也会伤到她。
“老爷知道我不是潘金莲就好。”
宝钗其实不甚介意,否则也不会主动说出金瓶梅里的诗词。
楚祯想了想,“是因为先奸后娶?”
宝钗身子一颤,让楚祯知道自己猜对了。
“老爷,我一个妾室……”
“好了,我都知道!”
楚祯堵住她的嘴,先奸后娶在大顺朝是骂人的话,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