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会出什么问题。

    村中的三姑六婆则议论纷纷,有的说怀孕那么久都生不出来,肯定是个怪胎;有的说可能是个宝胎。

    可有谁会料到,这么一等,竟足足等了六年之久。

    唐贞观十二年(公元638年)农历二月初八那天,吃过晚饭后,李氏感觉肚子里的孩子踢得分外的勤,肚子也格外的疼,心跳得格外的慌。

    卢行瑫问:“夫人,今天的情况跟往日可有不同?”

    李氏躺在床上,脸色潮红,喘过大气回答:“夫君,我感到今天跟往日大有不同,可能今晚是临盆之夜了。”

    “啊!”卢行瑫又是喜来又是担忧,连忙把接生婆李婶叫来。

    李婶正在后院喂猪,乍地听到这消息,连忙扔下猪食,扭着肥胖的躯体,匆匆前来。

    接生婆李婶先是把脉,继而翻看李氏的舌头,后听她的胎音,仔细察看过后,道:“卢老爷,种种迹象表明,今晚确实是你夫人分娩之期,看来你苦等苦盼,整整六年,今夜就可以当父亲了。”

    李婶向卢行瑫说了她的判断,然后对躺在床上的李氏说:“你顺着我数的数,肚子使劲地憋。”

    “唔。”已是满头大汗的李氏点了点头。

    “一、二、三,一、二、三……”李婶加大声音在叫,李氏紧握着拳头,咬着牙关,用力地憋,想用气将在肚里的婴孩往外挤。

    在外间的卢行瑫的心也跟随着叫声不断地揪动着。

    李婶扭尽六壬,李氏在里间床上辗转喊叫,但肚子里的婴儿却老不肯出来。

    听到夫人喊叫声时高时低,卢行瑫在院子里踯躅徘徊,心急如焚。

    这时,李婶从里屋走了出来,用衣袖拭擦着额角黄豆般的汗,一脸的无奈,眼波带着几分的绝望:“卢老爷,看来事情不好办呀!”

    卢行瑫的心一阵抽蓄:“你的意思是……”

    李婶征询道:“你是打算要夫人,还是要孩子?”

    卢行瑫口气坚决:“我当然是夫人孩子两样都要。”

    李婶脸有难色:“常言道,鱼和熊掌难以兼得。看来你只能选择一样了,要么保住你夫人的性命,要么只留下孩子。”

    “这……”卢行瑫的眉头紧锁,苦着脸,终于,叹了口气,作出了痛苦的抉择,“如果的确两样不可兼得,就希望你尽一切办法,先保住我夫人的性命吧。至于孩子,只能顺其自然了。”

    “那我再尽力吧。”陆婶说罢又返回了里间。

    里间李氏的喊叫声不绝,卢行瑫的心像放在油锅里面受煎熬着……

    而此时,正如前文所描述的一样——

    正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天地一片混沌,再加上浓重的晨雾塞满了所有的空间,使人感到沉重、压抑、莫名其妙的烦乱。院子外,那一列黑乎乎的山脉,犹如僵死的龙蛇,匍匐在原野……

    到了子时,忽然,李氏一声凄厉的尖叫,随着一声嘹亮的初生儿啼。

    如同划破晴天的霹雳,震动山野的夜空,震颤着整个世界。

    随之,一道红光从里室飞腾而起,透过窗棂,冲上浩瀚迷茫的天穹,将附近映照得一片通红,随后,引来了彩瑞千条。

    正是:岭南苍龙窟,宛然摩尼珠;孕育百万年,毫光照大千。

    伴随着这新生命的诞生,似乎有飘飘渺渺的仙乐,从高邈的天宇徐徐而降,好像是充满慈爱的纤指,轻轻抚摸沉睡的山川草木。仿佛为了回应那美妙的天籁,一股若有若无的馨香,宛若梦的思绪,从这间群山环抱的草屋中缓缓散发出来,在天地间传播……

    于是,清风徐来,浓雾为之消散。大地清新如洗,朗月当空。山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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