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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挑战极限把自己给伤着了。余闲这一次的圣贤时期有点长。
直到玉兰从月真派返回,都能看到一个寄情于山水的相公,而不是在脂粉堆里打滚的男人。
甚至她都无法从自家相公眼中看到那种世俗的欲望,就像大彻大悟的佛门高僧,遁入空门,不染红尘。
一开始,她是欣慰的。
因为她也觉得自己相公在女色方面的追求太旺盛了些,如果能稍微节制一点,自然是极好的。
但一个月过去。
相公没碰她,也没碰任何女人。
她开始有点慌了。
两个月过去。
余闲依旧不对劲,感觉看谁都像木头人。
玉兰觉得要主动做点什么了。
她从月真派拉来了已经成为掌门人的月儿,企图用相公最喜欢的方式来唤起曾经的他。
但余闲只是轻蔑地看了眼,说了句“一堆烂肉,也敢乱我道心。”气得月儿泪洒当场,羞愤离去。
三个月过去。
玉兰找到了罪魁祸首。
桃花树下。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余闲仰天长叹,“相对于天地,我们是何等的渺小。
大道漫漫,吾将上下而求索。”
说罢,便是一壶百花酿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而后摇头晃脑,手舞足蹈,发出意味不明的怪笑。
“哈哈哈,都是假的!假的!!”
玉兰死死盯着陈伊,难得与人红了脸。
“鱼玄机,我家相公到底怎么了?!”
她发现自打鱼玄机来了没多久,相公就变了个人似的。
整整三个月,加上她躲到月真派的半个月,就是一百多天。
自家相公可以一百天不修行,但绝不会一百天不碰女人。
她的气息逐渐变得暴躁。
若是鱼玄机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即便她是相公喜欢的女人,她也要动手清理后宅了。
陈伊嘴角微抿,似笑非笑道:
“大概是受刺激了吧,不过他很快就会好了,你瞧他今日是否和寻常不一样?”
红粉桃花经虽是魔道双修功法,但也不可粗略地归入床榻上的奇淫技巧,引人堕入欲海的低劣功法。
相反,想要修行这门功法,反而要看破红粉骷髅,参透白骨相,明白桃花朵朵,孽障丛生的道理。
如此方可不乱于心,成为操控欲望的人。
而不是被欲望吞噬。
否则练来练去,让欲望吞噬神智,成了一个只知道欢好的欲魔,就太小瞧了这人欲之术,阴阳大道。
同样也不值得称为高阶功法。
红粉桃花经的观想图名为红粉骷髅图,也叫白骨菩萨相。
讲究看破皮囊外相,禅定红尘魔心,俗世洪流,万般妖艳,欲海浮沉,皆不能动乱其心。
入道,破道,得道。
她是要为余闲治病,又怎么会故意将他往情欲之道上越推越近。
相反,她希望余闲能够控制住自己,不被这种低等情欲牵扯,化欲望为助力,真正走上阴阳大道。
再说余闲这边。
他此刻眼前一片混沌,感觉自己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被突如其来的重锤打得头昏眼花,皮青脸肿,分不清东南西北。
却说他参悟红粉桃花经,一开始是兴奋的,甚至在脑海中幻想起了‘我要打十个’的美好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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