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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之所以能够忍受余闲的荒唐和不思进取,一个是时间尚短,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余闲不以人练功。

    虽然他自己曾经也修炼太阴化血魔功,但他并不认同血魔道的理论。

    人就是人,是自己的同类而不是血食。

    如果余闲真的化身魔头,他反而会主动自毁。

    余闲却是不屑道:“血魔道才是小道,我又怎会沉迷其中,我修的乃是天地正道。

    至于是如何修行,你且拭目以待。”

    万兽真人不由陷入长长的沉默。

    血魔道传承哪怕是恶名远扬,但依旧能在魔道中经久不衰,甚至不少魔道巨擘都是出身血魔道,以难缠凶厉出名。

    这能是小道?

    反而色酒在余闲眼中就是大道?

    这特么是哪门子的歪理?

    不过仔细想一想,比起食人练功,沉迷酒色倒不是不能接受。

    前提是二十年内真的能够突破金丹中期。

    万兽真人不再劝导,沉入魂幡之中。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魂奴,不是余闲的师长,能够允许他在一旁啰嗦已经是余闲对他的善待了。

    ……

    又是一个月。

    余闲依旧夜夜笙歌,外面有姜吴两家作为臂膀统治上阳城,还有税务司作为情报组织随时监察,他的日子十分清闲。

    而万兽真人则不再啰嗦,而是藏在魂幡中暗中观察,似乎真的想要从余闲的日常中真的领悟点什么出来。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玉兰回来了,她拒绝再出去追杀那些筑基修士。

    面对一个个为了保护族人逃离不惜以命相搏的修士,那其中闪烁着的人性光辉令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再坚持下去的理由。

    这与她的本性相驳。

    她到底不是杀伐果断的陈伊,也不是为了往上爬,不惜一切的赵诗雯。

    她只是一个小女人,只想在夫家的羽翼下安静的生活。

    当年她可以与月真派并肩作战。

    那是因为同仇敌忾,对于那些曾经侮辱女人的家伙,没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但这一次不同。

    她明白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专门为她而设的游戏。

    她本以为自己能坚持下来。

    哪怕是为了相公眼中的期待。

    但当她看到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跪在她面前,愿意付出一切,只为了怀中孩子的一线生机。

    当她看到随她追杀的那些修士的丑恶嘴脸,对于被追杀者的戏弄和折磨,极尽天底下恶心之事。

    她觉得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只是受了牵连。

    她快要崩溃了。

    所以她回来了,带着一身疲倦,站在余闲的面前,眼中的光芒黯淡无比。

    “相公,我好累。”

    余闲看得很是心疼,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但此时他只能笑着朝她张开手,将其揽入怀中。

    “那就不干了。”

    “对不起。”

    玉兰在余闲怀中落下泪来,她觉得自己差劲极了。

    余闲柔声安慰道:“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话,要说对不起也是我来说,

    总是想当然的安排你的人生,也不问你的开心喜恶。

    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以为是复制当年月真派的经历,却没想过让玉兰来当这个负责人所承受的压力。

    而且面对十几个筑基修士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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