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啊,你是何时突破的,怎么也不跟我提个醒,搞得我来之前还好生为你担心。”
余闲淡淡道:“那日我知道族中对于赵中流的处置居然只是让他回家反省之后,便越想越气。”
“于是便想自己讨个公道。”
“我曾听闻有凡人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一个滑铲就将老虎开膛破肚。
所以我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突破筑基也是合情合理的。”
“此事说起来我也是心有余悸,没有筑基丹就冒然突破,差点就让我功败垂成。”
“如今赵中流死于非命,也算解了我一番火气。”
没有筑基丹的确也能突破筑基,只是容易不成功便成仁。
闻言,赵管事心中一凛,看着余闲的眼神当即不同起来。
这是个狠人呐,为了一点小事,居然连命都敢赌。
他不由在心底为余闲打上至情至性,极度危险的标签。
然后他点点头,感慨道:“中流若是知道自己的死能让我们赵家多一个筑基修士,想必也能瞑目了。”
“我马上就去见老祖,贤侄就在家中静待好消息吧。”
虽然余闲刚刚突破,那边赵中流就死于截杀,两件事发生得实在太过巧合。
但在一名筑基修士面前,赵中流死不死的已经不重要了。
赵管事兴冲冲的起身,敏锐地察觉到这对于他来说是个极大的好消息。
赵家之中,除赵诗雯外,就属他与余闲的关系最好,感情最深。
余闲突破筑基后,他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说不定,以后赵家族长之位他还能坐一坐呢。
……
赵管事走后不久。
赵诗雯就从厢房内走出,小脸通红,泪眼波娑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感动。
“老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差点陷入危险当中。”
刚才的话她全都听到了。
明明老爷还年轻,可以再准备十年,到时候加上一颗筑基丹,突破的把握绝对能增添数成。
可是却为了她在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强行突破。
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是在悬崖边上跳舞。
而且那赵中流之死虽说没有证据,但跟老爷肯定脱不开关系。
这叫她如何不感动。
余闲温和笑道:“虽然你入门不久,但既然是我的女人,就容不得外人来欺负。
况且我也不全是为了你,我是积累到了,有了把握才敢尝试。”
余闲越是这么说,赵诗雯反而越感动。
这种霸道又温柔的爱,反而是她这种从小没有父爱的女人最缺失的。
当然,这种感动的前提是余闲一直处于高姿态,让她所仰望的情况。
至于舔狗的爱,向来是一文不值,没有女人会在乎。
只有玉兰俏生生地站在一旁,低头憋着笑,没有去戳穿相公的谎言。
同时心里还有满满的幸福感——相公就从来不会骗她。
“今日高兴,合该庆祝一番。”
余闲大步上前,一左一右揽住两个面露羞涩的女孩。
微风拂来,树上的花瓣摇晃着落入水池,被几条调皮的鱼儿吞进肚中。
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