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二人眼中都有惊惧之色。

    在大汉朝鬼祸横行,礼仪、规则崩坏的至今,赵福生好像有意在用一种她自己为自己制定的规则在约束自身。

    如果没有这种规则,按照张传世的说法,办鬼案危险时,她应该以令使为消耗品。

    可一个多月以来,每次鬼案她都亲自上阵,没有假手于人。

    且县府衙之中登记在案的令使,除了一个刘义真外,其余三人都随她办过案,却一个都没有死!

    这在镇魔司可说是前所未有的奇迹。

    如今她坚守底线,张传世却在劝她打破法则。

    法则一乱之后,除了最先倒霉的镇魔司杂役之外,这几人未来一个都好不到哪儿去。

    想到这里,张传世顿时生出一身冷汗,连忙赞道:

    “大人英明,是我愚蠢。”

    赵福生笑着看他,他有些不大自在,失去了以往圆滑的模样,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她笑了笑,没有再多说这个话题,而是吩咐车夫:

    “走吧。”

    有了她先前的态度支持,极大的安抚了车夫不安且紧张的情绪,且对赵福生心生感激,心中发誓定要好好报答大人。

    因此她话音一落,车夫一点头,马车启动,往城南疾驰而去。

    车辆一动,赵福生随即问张传世:

    “老张,你这两天住在哪的?”

    张传世还在怔忡之中,突然听她喊自己的名字,连忙收拾了自己复杂的心情,答道:

    “大人,你跟大小范走后,我当天下午见到天色黑得很快,意识到不对劲儿,连夜就搬入了镇魔司中。”

    赵福生才从宝知县归来,万安县的事许多她都不清楚。

    张传世平日浑归浑,也知道事情轻重,连忙又道:

    “当天夜里,我倒确实是听到了若隐似无的敲击声,但听得不大清楚,虽然觉得烦,但睡也睡得着。”

    也就是说,他跟饱受折磨了一夜的于维德、庞知县等人不一样。

    赵福生听到这里,便敢笃定镇魔司有什么隐秘在了。

    镇魔司的存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隔绝厉鬼的标记,这不是她胡乱猜测,事实上在宝知县与郑河在画舫上的对话时,她就已经有此猜测。

    郑河早就知道鬼马车的存在,但他之前一直没有被鬼车标记过。

    且他提到一点:镇魔司内曾在役期间厉鬼复苏而死的人,不会对司府衙门的人造成影响。

    郑河对此十分笃定。

    他言之凿凿,甚至当时隐隐有与赵福生争辩的架势。

    直到赵福生说出他已经被鬼马车标记,他一下才如泄了气的皮球。

    郑河敢这样肯定,必有他的依仗——至少就他所知,朝廷几十年来,应该没有出过类似的问题。

    而这种情况是与厉鬼法则相悖的。

    鬼马车的杀人法则:听说、提起,便会被标记,继而名字被记入鬼册,厉鬼驾车将人带走。

    偏偏镇魔司又可以逆转这种法则:哪怕司内的人知道鬼车的存在,且与人提起、谈及,却不会被鬼车带走。

    事有反常即为妖。

    赵福生想到了一个可能。

    照范必死的说法,鬼的杀人法则是不可被强行扭转的,但有更高等阶的厉鬼力量,则可以压制住低品阶的厉鬼。

    “……”

    唯有双方品阶不对等时,可以达到压制、屏蔽厉鬼法则的标记。

    可鬼马车的等阶已经达到了灾级以上,还有什么高于鬼车的存在,能压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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