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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老七的这个动作仿佛他身后突然站了个人,与他打了招呼的样子。

    这样的举动令得赵福生心中一沉。

    可他身旁除了一个苟老四外,再也没有其他人。

    镇魔司的杂役已经退出,庞知县、二范坐在两侧椅子上,她坐于主位,武少春、张传世分别站在她身后。

    而庄老七与苟老四两人跪在大堂正中,苟老四听闻要与自己等人同行心态崩了,正痛哭流涕,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他第一次转头没有看到什么诡异之处,心不在焉的又重新趴回地面。

    但下一刻,仿佛又有人捅了捅他后背,他又双臂撑地,直起上半身,吃力的再度扭头四看,问了一句:

    “谁呀?”

    庄老七突如其来的话一下将大厅内的众人镇住。

    此时万安县镇魔司内的人,除了庄老七、苟四之外,都是亲身经历过鬼案,与厉鬼打过交道的人。

    他们对于危险的感知要比一般人敏锐许多。

    庄老七话音一落,张传世顿时意识到不对头。

    除了苟老四外,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往赵福生转头看去,庞知县不着痕迹的起身,往赵福生身边走了过去。

    范无救探头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

    不知何时,太阳已经被大片的云层遮住。

    府衙外探出的屋檐形成阴影,屋里的光线一下似是暗了许多。

    空气中似是有细微的雾珠夹杂着诡异的气氛在府衙内外浮沉,传递着一种让人打从心里感到不安的惊悚。

    苟老四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还沉浸在赵福生通知他要一起前往蒯良村的不幸消息中。

    听到庄老七的话,他心中又烦又怕,也转头四处看:

    “没有人啊。”

    “庄老七,发生什么事了?”

    赵福生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声。

    庄老七仰起了头,脸上露出一种懵懂、茫然的神色。

    他抓了抓脑袋,将沾了灰的头发抓得有些凌乱了,听到赵福生问话,就有些迟疑道:

    “我总感觉,刚刚有人捅了一下我的后背。”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苟老四气不打一处来:

    “谁又捅你后背了?我看你一天天的净找事儿——”

    在他看来,今日如果不是庄老七小题大作,两表兄弟间的打闹便不会被万安县的这些大人们逮到,更不会有后来的什么蒯良村闹鬼,甚至赵福生要他同行的要求。

    赵福生则是一扫先前问案的强势,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问他:

    “庄老七,你觉得谁捅你后背了?”

    “我不知道——”

    庄老七摇了摇头。

    说话时,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体冷不丁的往前倒了一下。

    他屁股被打了板子,身体匍匐在地上,但因为之前似是‘有东西’捅了他后背心一下,他双掌撑地,将上半身支撑了起来。

    此时往前倒时,众人便看得一清二楚。

    张传世心中发慌,缩到赵福生背后。

    赵福生不动声色,问他:

    “是你老表捅你吗?”

    庄老七与苟老四都跪在大堂中,四周无人,就他两人在。

    赵福生这样一问,苟老四正要喊冤,却被她以凌厉的眼神止住。

    “老表?”

    庄老七的语调变得迟缓。

    苟老四急得满头大汗,正心生暗恨之际,庄老七似是终于确定了什么,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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