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眼馋了。

    这桩婚事两夫妻没有异议,但因为家里贫困,再加上庄四娘子美名远扬,夫妻俩提出了一个要求:聘礼需要多一些。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六叔娘道:

    “我那堂兄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孩子多了,总要张嘴要吃要喝,再加上当时我那堂嫂有个十几岁的老来子。”

    那小子名声不好,十二三了不好好跟家里人干活,也没有学个手艺,就跟同龄人吃喝混街,将来要想娶妻可不是个容易事。

    庄四娘子的父母为此愁得都要秃了头,他们想起几年前庄老七表姨婆有个女儿嫁进了黄岗村,收了一大笔聘礼,便心动了。

    两夫妻想借嫁女儿攒笔钱,为儿子将来娶妻所用。

    “他们提出想要一两银子作聘礼,除此之外还要一些猪肉、布匹。”

    这笔钱不是个小数目了。

    可蒯五在得知双方有意这门婚事时,也偷偷看过庄四娘子一眼,一下就将这个姑娘瞧上了。

    本以为这桩婚事十拿九稳,哪知临门却遭遇这样一个挫磨,他一下懵了,便和爹娘说暂不考虑成婚,将来有合适的再说。

    “为人父母,哪里瞧不出来他心中的念头。”蒯六叔道:

    “我那堂兄、堂嫂舍不得儿子,便咬牙应了。”

    一两银子哪里那么容易攒,更何况此前两夫妻为了前四个儿子成婚,早将裤腰带勒断了。

    此时又要攒一两银子,夫妻便比以往更加勤劳。

    四个儿子儿媳也很懂事,得知父母为难,也想成全弟弟,便都帮着攒钱。

    “一家人齐心协力,老五便也开心,总往庄家村跑,时常去帮他们挑水干活,庄家人也很喜欢他。”

    本来事情一切都往好的发展,眼见一年到头,银子快攒齐了,却偏偏出事了。

    “那年九月,我堂兄说那年卖了白苏后还差一笔钱,想等到下旬摸鱼时多摸一些,到时大部分卖掉,剩一些制成咸鱼,加进老五的聘礼单子中。”

    蒯六叔提起当年过往,语气也有些哽咽:

    “后面在摸鱼时,别人有些下水久了身体吃不消,早早上岸,他想着儿子的聘礼,一直不肯上来,最后被河中水草网住,等人捞上来时,早断气了。”

    麻绳总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

    赵福生重生之后,继承了原主记忆,总觉得原本的赵福生也算是十分命苦,可此时再一听到蒯五与庄四娘子过往,竟也不由心生叹息。

    这两人婚前本来一个性情温柔,一个勤劳积极,如今经历这样一桩打击,就是勉强成婚,恐怕也成一对怨偶。

    就连最是嘴贱的张传世也说不出话来。

    “事情发生之后,家中人顿时饱受打击,老五最自责。”

    他爹可以说是因为他的婚事而死,这对他造成了很大打击。

    “他当时说不成婚了,执意要拿这钱给他爹办丧事,他娘当时重重打了他一耳光,说他不懂事。”

    他爹临终前,最希望的就是这个小儿子结婚成家,过上美满幸福的日子。

    蒯六叔摇了摇头。

    村里人张罗着凑钱、凑物,将蒯举明的丧礼办了,事后蒯五娘拿着丈夫的血汗钱,向庄四娘的爹娘提了亲。

    这桩婚事虽说如约举行,可内里却变了味。

    庄四娘的父母既尴尬又憋屈,他们也不希望亲家出事,如今嫁了女儿,却没得到女婿一家好脸色。

    “婚后老五不成体统,对四娘子横挑鼻子竖挑眉。”

    六叔娘道:

    “我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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