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吩咐徐家人将这老士绅抬起。

    见徐雅臣脸色难看,赵福生本来欲让他回去歇息,但徐雅臣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哪里敢放心离开,坚持不肯离去。

    赵福生任他跟在一旁,又看向因耍钱被打的小厮:

    “你提到过一个事,说是事发当天,你耍钱前曾经锁门。”

    “是。”

    那仆从带着哭腔点头,“确实锁了门,中间不曾开启。”

    徐家人听闻这话,俱都面露咬牙切齿之色,恨恨的瞪着这因耍钱误事的小厮。

    赵福生表情平静,不见喜怒:

    “为什么锁门?”

    黄四插话道:

    “无非是为了专心耍钱,怕有人进出,干扰了他而已。”

    黄四一说话后,那小厮便不敢吱声,只是点头。

    赵福生冷冷看了这管事一眼,直看得这管事心中害怕后,才道:

    “你耍钱定不是一两天的事。”

    赌瘾不好戒。

    那小厮被她一看,只敢低头抹泪,不敢出声答应,但也没有否认。

    “以前锁过门没有?”

    小厮摇头:

    “以前不敢。”

    他这样一说,赵福生心中就有数了:

    “事出必然有因。”

    徐家的进出口多,管理大多松散,看守出入门户的人虽说警戒性低,好赌成性,但徐家毕竟也是大户人家,寻常百姓大多胆小怕事,就是知道徐家门户松,也少有人敢私下进出的——当然不排除一些特别胆大,亦或是别有居心的人。

    “你在此之前发现了什么事,导致你要锁门?”

    赵福生问完后,见那小厮贴腿的动作一顿,表情犹豫,便又补充了一句:

    “不管事情是不是发生在戏班失踪当天,都要说,我才清楚这件事情与你们有没有关系。”

    她这样一说,徐雅臣顿时急了,指着小厮喝:

    “你还不快老实交待,不要欺瞒大人!”

    “是、是是!”小厮连忙应答:

    “大人慧眼如炬,我提前锁门确实事出有因。”

    他回忆起早前的事:

    “大概是半个多月前,也是轮到我当值——”那天以往陪他耍牌的严大卫休沐回家看婆娘,他闲着无事,“午饭后我有些犯困,又知道此时人少,便准备打个盹,眯一会眼睛。”

    徐雅臣听到这话,不明白半个月前的事为什么与四天前红泉戏班失踪产生联系。

    但赵福生一来之后便主持了局面,他也不敢轻易打岔,便耐着性子往下听。

    “恍惚之间,我似是看到一个怪老头儿进了园子。”

    小厮在赵福生追问之下,也不敢隐瞒:

    “我守门几年,平日也见过有些不长眼的狗东西探头探脑,但一经喝斥之后就会退出去。”

    他一见有人竟然胆大包天进了徐家,当即吓得坐直起身,瞪大了眼睛。

    正欲大声喝斥之际,却发现园中哪有怪人?

    “我那时瞌睡也醒了,将门拴上后提了根扁担出了门坊就去查看,但附近园林、山石都转遍了,也没见那怪人踪迹,我就怀疑我是不是看走了眼——”

    人在睡眼迷蒙之际,看花了眼也属正常。

    “但我也被吓得不轻,不敢再睡。之后我心中发虚,当值时间一完,又跑去问了府中好些当值的人,看有没有丢失什么重要物品,亦或是发生什么大事。”

    他怕自己一时疏忽酿出大祸,引来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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