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还有人低低的谈话。

    可她先前见了那诡异妇人与小厮,心中正害怕,便躲入了内室。

    之后卢育和与陈多子提着礼单回来,说起先前那两队诡异的队伍送礼一事时,都心有余悸。

    两人经历这夜半惊魂,正自不安之际,卢珠儿也在备受煎熬,这两夫妻也遗忘了卢珠儿还在内室。

    直到卢珠儿惊惶交加之下忍无可忍从室内出来,悲愤哭诉父亲匆忙为自己定亲不说,且媒人夜半上门,十分冒昧。

    三方一汇合,分别说起此事时,几人终于大惊失色。

    “大人,我、我虽与我家老爷分头行动,也没见到珠儿开门后看到的女人,可、可是——”

    陈多子说到这里,掩面而泣:

    “可是我们三人事后对照,无论年纪、穿衣打扮,还是身材、样貌,分明都是同一个人啊。”

    这对于卢家来说,真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

    “怎么我们三人同一时间,竟遇上了同样的人呢?这世上——”

    陈多子结结巴巴的,看向赵福生:

    “岂不是遇了鬼吗?”

    ……

    她说到这里,武少春才终于觉得这桩案子多了几分诡谲离奇的惊悚感。

    他扭头面向赵福生,抓了抓脸:

    “大人,此事确实有些古怪。”

    不用他说,赵福生等人也听得出来卢家这事儿是够古怪的。

    刘义真双手抓着勒住臂膀两侧的麻绳,轻松的将捆着的鬼棺掂了两下,看向赵福生:

    “福生,你觉得这事儿是鬼吗?”

    “是‘鬼’,但不是鬼。”

    赵福生的话模拟两可。

    范必死、刘义真二人先是一怔,接着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武少春似懂非懂,但他凭借几次办鬼案的敏锐,也隐约悟出一些赵福生言外之意。

    孟婆偏头想了想,表情阴晴不定。

    陈多子一脸茫然,她非镇魔司中人,对赵福生等人又畏惧,此时对她的话完全不解,却不敢开口去问。

    她左右看向其他人,范无救抓耳挠腮,有些着急,不停的向哥哥使眼色。

    张传世则低垂着头,嘴唇紧抿。

    小孩蹲坐在地,后背紧靠着赵福生的板凳,两只手不知玩着一根从哪儿摘来的树枝。

    “大人,我、我不明白——”

    陈多子虽说惴惴不安,但事情涉及卢珠儿,她也只好强忍恐惧硬着头皮发问。

    赵福生笑意吟吟的盯着她看,直将陈多子看得毛骨悚然了,才说道:

    “先不管明不明白,你接着往下说后来的事。”

    “后来、后来的事——”陈多子在甲板上吹了许久的风,又想起当夜的情景,此时早惊得手凉脚凉,一时半会儿只觉得头晕脑涨,没有反应过来。

    赵福生提醒她:

    “你说你们夫妇二人与卢珠儿分别在同一时间开门,都遇到了个送礼的穿紫红衣裙的浓妆女人。”

    “对对对——”陈多子经她一提醒,便又想起来了。

    可她嘴唇嗫嗫,却不知从何说起。

    赵福生就再次提示她:

    “这个女人送了一个手镯给卢珠儿。”

    “对。”提起这个手镯,陈多子的音量竟是提高了些,脸颊肌肉抽搐,声音有些尖锐:

    “大人,当时珠儿说女人送了个镯子,似是血玉,还很通透,似是价值连城——”卢珠儿当时与卢育和、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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