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黑袍开始反抱血月。

    孟婆红光锃亮的面庞立时像是被阴影挡住一半。

    她的面容迅速干枯萎缩,好似枯腐的树干。

    “还我女儿来!”

    孟婆脸颊颤抖,嘴里嘶喊。

    大量怨气从她身上涌出,被遮弊的血月重新盛放光芒。

    月亮缓缓升空,一再变大。

    纸人张的身体也跟着月亮的变大而被撑开。

    他的五官早已变形,听闻孟婆这话,‘嘿嘿’的古怪笑声从血月之上传来:

    “如你所愿。”这声音阴沉诡异,听得人心中格外不安。

    随着纸人张话音一落,半空中的狂风闪电一滞,戏班子的戏曲、锣鼓声也停了半拍。

    “什么意思?!”

    范无救茫然不解的转头看向张传世。

    他不清楚纸人张话中的意思,但一种不妙的大祸临头之感却在瞬间降临。

    张传世心情恶劣,骂他:

    “你他娘的问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

    话音刚落,便见那血月已经胀大了十数倍,几乎将整个天空占满。

    纸人张的身体也随着血月的增大而变大,满月仍在变化,情况即将失控。

    这本来只对厉鬼有影响的血光逐渐影响了人。

    赵福生被月光笼罩的时间越久,便越觉得血液沸腾,周身血液像是失控在血管中乱钻,身体轻飘飘的好像要飞了起来,冲向血月。

    她都尚且如此,普通人更加不堪。

    先前还骂骂咧咧的陈母不知何时口鼻涌血,骂声戛然而止,‘砰’声栽倒在地。

    其他的人也先后口鼻流血,‘扑通’摔落声如下饺子一般接连响起。

    孟婆彻底失控。

    少顷功夫,血月的光华越发璀璨,血光与天相连,纸人张的身体被拉扯到极致,出现撕裂。

    黑袍的中间裂开无数缝隙,血光从中逸出。

    红、黑两种力量相互僵持了半晌,突然纸人张的身体无声炸裂。

    他的身体连带着那诡异的黑袍一起被血月的光华分割,爆成了大大小小不同的碎块。

    “啊!”

    张传世本来心情低劣,一见纸人张‘死’,情不自禁发出惊呼声,双手向上举了起来。

    但纸人张的尸体碎片并没有如他想像的一般四散落下。

    ‘嘿嘿嘿——’

    怪异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那些飞散开的人皮碎块在血光之中像是振翅而飞的夜鸟般,四散逃开。

    血月的力量太过强大,且还在无限的变大,血光开始下沉,几乎映红水面。

    江水被月光染红,水面一红,好像这些水流也拥有了诡异的破坏力。

    船体浸入水中的那一半开始被腐蚀,船身缓缓下沉,像是要被这染红的江面吞噬了一般。

    “义真!”

    赵福生一见不妙,当即喊了一声:

    “你马上以鬼棺将红鞋鬼收起。”

    刘义真愣了一愣,接着点头应了一声:

    “好。”

    他没有问缘由,而是扛起鬼棺,往鬼戏班的方向大步行去。

    此时的鬼戏班也受到了血光的影响,几名鬼花旦的动作显得迟缓。

    正当刘义真手一抖,将棺内的活死人尸身甩出,欲将红鞋鬼装入其中时,异变再起。

    江面血波翻滚,船身剧烈震颤。

    阳世间的船照理来说无法影响已经复苏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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