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脱一层皮。”

    孟婆这一生经历的苦难多,对常家的这桩事很是觉得遗憾。

    正哄着卢盼儿的陈母也叹了口气。

    赵福生没有说话,半晌后,她只应了一声: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因歇在别人家中,几人也不好多点灯,因此很快吹熄灯,屋子陷入黑暗。

    一夜过去。

    赵福生早晨起来得早,收拾妥当出来时,常家灵堂外已经停了两辆套好的牛车。

    马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是个稀罕物,有牛车赶路也不错。

    张传世阴沉着脸坐在灵堂中,见到赵福生等人出来时眼睛一亮,大步迎了上来,接着又苦着脸:

    “大人。”

    他脸色腊黄,眼睛下的两个眼袋好像比昨夜还要肿些,头发乱蓬蓬的,表情有些憔悴。

    “你一夜没睡?”赵福生顺口问了句。

    张传世点头:

    “开始让等,这些人疯疯癫癫的,不知躲在哪里去议事,下半夜才回来。”

    一旁范无救接嘴:

    “可将老张冻得呲牙咧嘴,骂了半宿。”

    “回来后将我们领去村民家里歇息,我看这里不干净,那床上有虱子,咬得我一晚没睡好。”张传世话音一落,所有人不约而同离他远了几步。

    说话的功夫间,丁大同等人相继到来,远处架了两个土灶,灶上有大锅,锅内煮了东西正‘咕噜噜’的沸腾,散发出阵阵食物的香味。

    消失了一晚的常五嫂与刘三爷又出来了,招呼着村上的壮丁帮着摆碗筷等。

    看得出来这些人一宿没歇息,常五嫂年纪大了,脸色很是憔悴,向赵福生走过来时脚都在抖,全靠两个中年男人搀扶着她才能前行。

    其中一人赵福生昨夜已经见过,正是常三,而另一人与常三容貌相似,比他年轻些,赵福生猜测这应该就是常四了。

    常五嫂在两个儿子搀扶下来到赵福生等人面前,她说道:

    “我们乡下地方,也没什么好东西,切了两块陈年的熏肉熬粥,招呼客人们。”

    听到‘咸肉’二字,村里人脸上露出馋色,赵福生昨夜见过的阿沼甚至吞了几口口水。

    常五嫂老眼含泪,看向赵福生等人:

    “我那两个儿媳昨夜想必已经把一些事告知诸位贵客了吧?”

    她这话一说出口,原本在远处忙碌的常三、常四两媳妇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赵福生愣了一愣,却见常五嫂表情笃定,她好像对两个儿媳的性情很是了解,也猜到她们定会向外乡人抱怨起这场官司。

    不等赵福生说话,她就道:

    “本来家丑不该外扬,可这桩事情有危险,说来也是我老婆子不厚道。”

    她叹了口气,原本极力挺直的背脊瞬间矮了下去:

    “不瞒诸位说,我是想请诸位替我壮个胆,向县里吴家讨要银子,可吴家是大户,很豪横,得罪了他可能对你们不利。”

    常五嫂道:

    “现在你们知晓前因后果了,去与不去的也随你们,今日这顿早饭,就当我给诸位赔罪。”

    “娘——”她一说这话,常三顿时急了:

    “粮食精贵,怎么能——”

    “我已经做了决定。”

    常五嫂冷声道:

    “我自己哄瞒人在先,虽说这些外乡人看着人多势众,但吴家不是好相与的,幸亏还没出发,要是真出发了,他们懵懵懂懂得罪了吴家,凭白造孽。”

    刘三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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