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府记录上却是二十亩上好良田,每年辛苦耕种一年,连税都不够上。”

    他语气咄咄逼人:“我爷一生辛苦,死前瘦得皮包骨头,一生清算,死后倒欠78锭银。”

    “……”

    陈多子本来是驭鬼者,又因为卢珠儿死于红鞋案,对吴家格外怨恨。

    可此时吴继祖怨气够强,反倒将她慑住,令她一时无法出声。

    “我爹那时年少,接手了这么一个烂摊子,我爷的丧事没办,买不起棺材,要债的人就已经上了门。”

    父债子偿,吴老财没有拒绝,他挺而走险,放下良心,跟着村里人走货。

    一开始是帮人走,后来壮着胆子进山挖坟。

    “他是运气好,不怕死,又敢拼才有后来的好日子。”

    吴继祖冷声道:“没有他当年的果决,我吴家有没有后来都不好说,一家子早被逼死在我爷丧礼上,还讲什么仁义道德?”

    他满腔怨恨:“你怎么不去跟镇魔司的人讲道理?他们收取高额税务,逼死这么多人,面对鬼案能推则推,我爹送个鬼球出去,却换了个真正的活鬼回来,我找谁说理?”

    “我——”陈多子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蹬蹬’后退。

    但她刚退了两步,便被赵福生拉住。

    “别听他胡说。”赵福生手撑着她后背,“他歪门邪理呢。”

    “我哪里歪门邪理?”吴继祖不服气。

    赵福生道:“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不是说你在镇魔司处受害,就向比你弱的人下手就是道理。”

    “难道不是?”吴继祖理直气壮的反问。

    “当然不是!”赵福生冷冷看他:“如果你认同弱肉强食,那镇魔司强、你吴家弱,他欺你就欺你,你生什么气?”

    “我哪生气——”吴继祖仍瞪大了眼,不服气的道。

    不过在场人谁都听得出来,他这话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你不生气就不要长篇大论,少拿你的歪门邪说为你吴家害人举动开脱。”赵福生毫不客气的喝斥。

    “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去找银将报仇,买卖无辜人命纳妾,将人标记为厉鬼信使为自身续命,算什么公平?”她皱着眉:“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给我闭嘴!”

    “我——”吴继祖还想说话,赵福生不客气的将他打断:“好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无谓的废话。”

    “我问你,当年赠送你爹‘信使’的上阳郡银将叫什么名字?”

    吴继祖脸色漆黑。

    他心中似是因为赵福生的话而狠憋了一口气,想要发泄,却看了看镇魔司人多势众,又硬生生的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半晌后,他调整了一番心态,这才回道:“姓臧——”

    “姓张?”刘义真问。

    “姓臧?”陈多子也惊呼出声。

    刘义真是徐州人,讲话带着徐州万安县口音,‘张’与‘臧’之间字音一致,但发音则有细微的不同。

    吴继祖提起姓‘臧’时,赵福生没以为意,但陈多子一旦跟着同时发声后,那差异就很明显了。

    “张?臧?”赵福生念叨了两声。

    这下就算向来迟钝的范无救也意识到不对劲儿了,看向范必死:“义真故意的吧?老张幸亏不在这里,不然得一蹦三尺高,骂义真不怀好意。”

    “……”刘义真双手抓着捆绑棺材的系带,眼睛一闭,脸往左侧一扬,装着没听出他言外之意。

    “究竟是姓张,还是姓臧?”

    赵福生看着吴继祖,再问了一次。

    吴继祖‘嘿嘿’冷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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