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只圄囵听了个大概,只知武安县狗头村的村长一家遭遇了鬼祸,情况危急,却没料到这桩鬼案中竟然还没有出现鬼。

    若非此时在镇魔司内,庞知县就要暴跳如雷,非得拿这武大敬下大狱,治他一个大不敬的罪。

    他一口气堵在胸口,深怕赵福生大发雷霆。

    正忐忑不安间,却听赵福生问:

    “那你们之后见到了什么?”

    她语气平和,不像是因为遭武大敬耍弄而生气的样子。

    庞知县心中大石落地,转头往她看去,却见她似笑非笑,说话时也扭头来看自己。

    两人目光交汇,庞知县总觉得自己的心思在她面前似是无所遁形,颇感心虚的将头低垂了下去。

    “村民敲了半天,不见响应,便都议论纷纷。”武大敬接着说道。

    到了这个时候,狗头村的人反倒不大在意武立富和武九之间的恩怨了,都在纷纷议论武立人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满门连奴仆在内共计数十口人,竟然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

    外头闹得这样大阵仗,屋内的人就是睡得再死,肯定也吵醒了。

    大家商议了半天,怀疑村长一家是不是昨夜进了贼。

    “听说现在的拐子、拍花子们,有一种迷魂药儿,给人下到水中,让人喝了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失去意识,任他摆布。”

    武大敬说道:

    “武立人家恰有一口水井,说不准是遭人放了药,一家睡得人事不省呢。”

    “这些不过是猜测。”赵福生淡淡说了一句。

    武大敬连忙恭维:

    “大人说得是。”说完,又略有些骄傲的道:

    “这个时候,有人就提议让我来想个法子,解决这个事儿。”

    他提起这个事,颇为得意。

    武大敬年纪不小了,当年又与村长的爹武大通曾是兄弟,在狗头村地位不凡,被人视为村中颇有名望的老者。

    此时村长武立人家出事,众村民自然就推举他出面来做主。

    “你想了什么法子?”赵福生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声。

    “我想了——”他急忙要回答,但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珠一转,像是深怕大人物们怪罪,略带了些狡黠的道:

    “我担忧武立人家出事,他们家前不久才办了丧呢,若再出事可怎么得了呢?因此我就提议让村中几个壮汉,将门顶开,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老头儿倒也不傻,说话间知道明哲保身。

    赵福生啼笑皆非:

    “最后发现了什么?”

    “武立人家空无一人!”

    武大敬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逐渐敛去,眼中重新浮现出恐惧。

    他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等赵福生再次发问,连忙重复了一声:

    “武家已经人去屋空,根本没有人!”

    “……”庞知县等人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这老头儿东一榔头西一榔头说了半天,此时总算是点到了正题。

    “没人?”

    赵福生皱了皱眉,她并非刑侦专业,对于常规办案的过程不大清楚,但她有一点却知道:

    “检查其他门窗可有开关的痕迹?”

    武立人家大业大,武家的宅院应该不小,进出入的门怕是不止一处。

    此案初时听来诡异,但毕竟厉鬼还没有影儿,也不排除人为的可能——赵福生要先将其他概率一一排除出去。

    “这个——这个倒是没有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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