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生先前远远就听到车内传来欢声笑语,猜到车里有人,却没料到会有这样多人。

    “是啊。”

    她这一句话像是一下将车里原本冷凝的气氛激活。

    坐她斜对面的一个女人眨了下眼睛,表情一下变得鲜活: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原本正说着话呢。”

    “你们在说什么?”

    赵福生好奇的问。

    她已经猜到这辆马车有问题。

    可是这种感觉朦胧,她并没有感应到鬼息,最重要的是,如果她有危险,她身上驭使的厉鬼应该会出现复苏的架势才对。

    毕竟自己与驭使的厉鬼已经做了两场交易,再驭使它的力量一次,便会被它收割性命。

    这厉鬼没道理会放任到嘴边的鸭子飞了,任由自己死在其他的厉鬼手里。

    赵福生想到这里,心下稍安。

    “我们在讨论刘员外生辰呢。”

    那坐在女人旁边的另一个人接话道。

    赵福生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此人年约四旬,穿了一身蓝色短打上衣,下身配灰色打补丁的麻布裤子,裤腿挽到脚踝之上,露出一双沾泥的赤脚。

    她看到这里,又觉得怪异。

    赵福生的目光从车内的十几人身上一一掠过,她注意到这些人穿着不一。

    开门邀她上车的大汉身穿青色衫袍,车内灯光不是很明亮,看不出布料的好坏,可他衣衫没有打补丁,且腰间系的那根缠了金丝的腰带一看便非凡物。

    尤其是中间那块翠绿的玉牌,更是价值不菲。

    除了有这样一看出身非富即贵的人外,车内也有赤脚破衣的男人,有衣料看起来寒酸的农妇,也有打扮秀气的少女。

    她的视线落到了一个女孩身上,那少女年纪不大,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滚毛边大氅。

    一只纤细的玉手从大氅的边沿伸出,半牵着大氅的毛边儿将脸挡住。

    似是察觉到了赵福生的注视,她羞答答的将一双缀满了珍珠的鞋子藏进了宽大的斗蓬中。

    “真是怪了。”

    赵福生摇了摇头。

    “什么怪了?”

    持着火折子的大汉笑着问了一句。

    他一面说话,一面对着椅子旁边的人道:

    “坐过去些。”

    那人被他一说,露出畏惧之色,连忙就要往另一边挤。

    这车里两排位置,众人坐得满满当当的,哪里还有空余?

    他这一挤坐下来,其他人便要给他挪个位置,每人一一挤让,便必有一个人要站立起身。

    赵福生冷眼旁观,只见每个人都没有抱怨,人人往前挪让了一步,不多时,车门‘哐’的一声打开。

    外头的夜风吹了进来。

    青袍大汉手里的火折子被风一吹,顿时火光被压制。

    车里光线暗了下去,但少时后,车厢门重新关上,吹入车厢内的风立时消失。

    火光重新燃起,赵福生再看向对面长椅,发现这些人果然给大汉腾挪出了一个位置,让他顺当的坐了下去。

    让赵福生感到意外的,是这样一番挪让之后,车内并没有人站立。

    先前人人挤挨着坐,位置刚刚好。

    此时多了一个人坐下之后,仍是每个人挤挨着坐,位置不多不少,仍是恰到好处。

    “……”

    她更加确定自己怕真是撞了邪,遇到了了不起的东西。

    只是车内还有活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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