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着实让人不放心。”

    “还是先演练一下吧……”

    议论声四起。

    朱允熞却是不为所动。

    真要与李景隆的五百人对阵演练,那恐怕就得耽误一日的时间。

    军情似火,他哪里耽误得起呢?

    再说。

    新军是完全按后世的军队训练,培养的。

    与这个时代的军队,完全不是一回事?

    战阵演练,怎么进行?

    若是不准开枪,双方排这个时代的军阵对冲,那也不用演练了,直接认输就行了。

    毕竟,新军从来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训练。

    若是可以开枪……

    哪有为了演练,真去杀人的道理?

    “曹国公,孤率军出征,岂容你来胡乱置疑,妖言惑众,扰乱军心,真以为孤治不了伱的罪吗?”

    “末将不敢。太孙殿下乃国之储君,自然可以责罚末将。但末将深受国恩,不能因为害怕受惩罚,便不拦阻太孙殿下。”

    “太孙殿下若不愿演练,可令新军即刻返回。末将愿率五百将卒,跟在太孙殿下身侧,鞍前马后,誓死为太孙殿下效劳。”

    “如若不然,末将虽万死亦难让路。”

    李景隆嗓门极大,说话的气场很强,好似自己真是毫无私心,也毫不惧死。

    朱允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景隆这番作派,倒是与那些动不动就喜欢死谏的文官,十分相似。

    黄子澄与他的关系非同一般,历史上建文帝重用这位战神,正是黄子澄举荐。

    那李景隆今日前来拦他,多半也是黄子澄在背后指使了。

    他正思索间,便见到后方有几骑快马,一路风驰电掣而来。

    朱允熞回头一看,领头的人,是一名经常在老朱身旁侍候的老太监。

    “陛下有旨,加封太孙殿下为“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领兵出征,平定倭寇,凡一应军务,皆由太孙殿下处理,不必奏闻。授“便宜行事”之权,有不听军令者,许先斩后奏。”

    老太监将圣旨呈给朱允熞,与之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枚威武大将军的金印,以及一面王命旗牌。

    朱允熞这才想起,自己走得很急,貌似还真没有向老朱请封一个“军职”。

    虽说他是太孙殿下,又是监国,理论上有调兵遣将的权力。

    但除了皇帝亲征之外,即使储君领兵,按例也要加封军职,才能统帅千军万马。

    否则,前线将领便可用“军国大事,非是小可”为由,拒绝听令。

    就好比内阁可以用廷寄指挥军队,但内阁首辅真要去前线统军,也得先拜帅,加封“督师辅臣”之类的职务。

    不过,威武大将军?

    这不是正德皇帝朱厚照给自己封的军职吗?

    我抢过来了?

    朱允熞心中一阵无语。

    好在朱厚照虽然有些任性胡来,但领兵打仗的本事,还不算太差。

    也没有给威武大将军的封号蒙羞。

    他接过圣旨和金印,将王命旗牌挂在马车上,再度转头,望向李景隆。

    “李景隆,你当真要拦大军道路,阻军队前行吗?”

    朱允熞的声音虽然稚嫩,但语气中已是杀气凛冽。

    李景隆心中一紧。

    他敢来拦阻,就是吃准了对方不敢将自己如何。

    新军的怪异,有目共睹。

    他来阻拦,落在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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