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是!”
胡非子等了半晌,发现再无人进来之后,这才慢悠悠地问道:“你们欲如何?”
三家家主对视一眼,终究是不敢背着许多鱼逼死她的谋士:“全凭女君定夺。”
胡非子冷漠地扫视一圈,无悲无喜道:“派人前去请示女君。”
“喏!”
——
军营的对峙已持续一个时辰,郭家仆从们连续哭嚎一个时辰,个个声嘶力竭,再也不如当初的气势。
郭家家主同样是如此,毕竟撒泼打滚是一项体力活,若不是一口气撑着,他早就昏过去了。
至于郭稚,他挨的打是真的,下狠手也是真的,身体受着重伤,加上一日之内,大喜大悲大怒,怒火攻心之下,郭稚感觉自己仿若置身火海,脑袋一片浆糊。
郭稚想呼唤仆人,但刚才控诉得太多,嗓子干哑,竟然无法出声了。仆人们也无暇顾及他、
“郭家人真有毅力啊,这怕不是要等到日下山头?”
“可见是真受委屈了。”
“唉,这样又有何用?万般皆是命。”
“只盼着女君能明察秋毫……”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几乎要将军营通往城里的土路塞满。
许多鱼和王翦,黑豚等人身着铠甲,静静地守在军营门口,面无表情。
王翦凑到黑豚耳边,八卦道:“郭家家主四十多岁还能得子,黑豚,你要不要去问下,有何秘方?”
黑豚气自己明知道王翦这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为何每次还凑过去听,就该赏他一嘴巴子。
“要去,你就去。跟静娘那么久,也没见有喜讯。”
王翦自信道:“种子种下去,也要土地肥沃才成。总之,我的是良种。”
“你个坏胚子能有良种?谁信?”黑豚认识王翦日久,多少学了点嘴皮子功夫。
王翦丝毫不在意,反而骄傲道:“有进步啊!以后攻城骂战的时候,话更脏,更下流点!”
黑豚是真佩服王翦的厚脸皮,仿佛披上一层铜皮铁甲,谁也伤不到他分毫。
一阵风吹过,郭家人彻底说不出话来,现场寂静无声。
围观的群众们也看累了,感情的宣泄是一瞬间的事,谁也禁不住这么长时间保持充沛的情感。
已经开始有人埋怨郭家人不识趣,不知道感恩了。
哒哒哒!
奔驰的骏马挤开熙熙攘攘的人群。
“女君!陈家,武家,钱家前往郡守府,控诉胡非子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