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行声音沙哑,温文尔雅道:“女君,你长大了。走在路上,都不敢认您。”

    许多鱼调皮地眨眨眼睛:“我能认出您。”

    许行垂下头,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褐色的衣襟上。

    当年,女君还是个小女娃,每次因调皮捣蛋要被廉将军训斥时,便会对自己眨眼睛,让自己向廉将军求情。

    这时,许行的两个弟子也上前见礼。

    “这是我新收的弟子冯富。”许行指着方才出声的胖弟子介绍道。

    许多鱼亲善地同他们打招呼:“肘,冯富,你们好。”

    被唤作肘的弟子,没想到女君还能记得自己的名字,一时间激动又羞赧,讷讷不语。

    反倒是许行后收的弟子冯富,为人活泛许多。

    他眼珠子提溜转,瞧许多鱼的穿着和身后的将士们,便猜测许多鱼的爵位应该不低,而且握有实权。

    “冯富!”许行警告地低声斥责。

    冯富不服气地小声跟许行嘟囔:“师傅,咱们隔壁的虎,这次升了两级爵位回来。自从他归来后,那可真是衣锦回乡,过去十来年,对他家不闻不问的亲戚们,都突然来嘘寒问暖。”

    “师傅,现实就这般残酷。就算虎一直都有克妻的名声,现在还不是一堆人上赶着想嫁闺女给她?”

    “师傅,只要请求女君出手,哪怕只是站在咱们身后充场子。那人还敢为难您?”

    许行的眼眸闪过一丝寒光,冷冷道:“住嘴!你若敢多言一个字,便不要再做我的弟子,另攀高枝去吧。”

    许多鱼见他们师徒二人均是面色不虞,似乎有争执,且同自己有关,于是主动问道:“许郎君,您可是有难言之隐?咱们多年的交情,您若是遇到难处,坦言便是。”

    一股暖意流淌在许行心中。

    许行怎么会不知道女君处境艰难?当初,女君刚从赵国归秦,便被秦王不喜。

    这么多年来,自己从不敢同女君私下联系,生怕为女君带来麻烦。如今,岂会再借女君威势,影响女君的名声?

    “无事,女君多虑了。”说罢,许行像献宝一样,眼巴巴地带着许多鱼来到一个地方。

    许多鱼目瞪口呆,这是……

    许行咧着大嘴,得意地像个孩子:“女君,这东西可是您想要的?”

    许多鱼心中五味陈杂,这只不过某日闲聊时,自己一笔带过的东西,没想到许行一直放在心上,并且为自己种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