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会带领墨家走向何方?

    谁在乎呢?听命便是。

    端坐屋内的许多鱼,目送黑豚离开后,握紧手中的矩子令。

    这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

    阿翁面对家族利益时,会放弃自己。

    师傅在面对国家荣辱时,会牺牲自己。

    就连系统,若是得不到满意的回报,必定会换个宿主。

    人之常情,事有轻重缓急,人亦如是。

    ……

    许多鱼的思绪从回忆中抽回,出现在眼前的是神色焦灼的廉老夫人,以及傲然挺立的廉颇。

    许多鱼摸脸,脸上湿漉漉的,自己竟是哭了?

    “囡囡,勿忧勿惧,师娘必能护住你。”廉老夫人爱怜地抚摸许多鱼的发顶。

    “师娘……”

    从军营赶回的廉符作揖行礼:“阿翁,妹妹年少,我身为兄长,教导不严,愿代为受罚。”

    大门后,廉小夫人担忧地看着众人。

    许多鱼和廉颇僵住了。

    廉老夫人轻怼许多鱼的胳膊。

    师娘?

    许多鱼眼神迷惑。

    廉老夫人用眼神示意,许多鱼还是没明白。

    门后的廉小夫人演示晕倒,动作浮夸。

    周围士伍们好似睁眼瞎,任由三人在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许多鱼忽然福至心灵,终于领会廉老夫人的意图。

    “囡囡!”

    “妹妹!”

    廉老夫人和廉符夸张地抱住假昏的许多鱼。

    “都怪阿翁,万一妹妹有恙,你如何与蔺公交待?”廉符飞速说完,拍着胸脯,逃也!

    廉老夫人殷勤叮嘱仆从:“动作切记要轻柔,勿伤到小娘子!”

    许多鱼很快便被抬进房中,女仆负责上伤药。

    对于皮外伤,廉府相当有经验。

    廉颇下手看似狠绝,实际并未伤筋动骨,修养几日,仍是活蹦乱跳的小女郎。

    许多鱼静静地躺在被褥上,放空思绪。

    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师傅。”

    廉颇推门而入,打量一圈许多鱼,见无大碍,悄悄松口气。

    许多鱼直勾勾盯着房顶:“师傅,前几日有上党农人来投奔,言上党附近有秦军。”

    “这与阿政去邯郸有何关系?”

    “师傅,秦赵两国若开战,有赵括挑拨,赵王会如何对阿政?”

    廉颇敲了许多鱼一个脑瓜子:“论兵,你是不世出的天才。论政,唉,朽木也。小小年纪,想得忒多。”

    许多鱼揉揉发红的脑门,不满道:“师傅,我所言非虚!”

    廉颇目光平和而坚定:“多鱼,你这一切猜测都是建立在赵国会输的基础上。你明明生在赵国,长在赵国,为何对赵国,对师傅如此没有信心?”

    许多鱼语塞。

    “赵人尚武,多有铁器,北有牧场,牛羊无数,战马成群。邯郸富庶不亚于临淄。秦赵两国多年混战,秦国输大仗,赢小仗。”

    廉颇骄傲自豪道:“当今之时,山东之建国莫强于赵!多鱼,你要对赵国多几分信心。”

    许多鱼看着眼前老当益壮,意气风发的廉颇,心中五味陈杂。

    若非由后世而来,自己也想简简单单当个赵国人……

    “该给你找名儒师才是。”廉颇小声嘟囔。

    伴随急切的脚步声,随侍在门口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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