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氏倮轻笑,自己同许郡尉是有许多相同之处的,自己偏爱出身地低,无依靠的少年,许郡尉偏爱用医,巫,商贾和百工,这些都被秦人看作是末流。

    好好安抚完牧童,并且送走他们后,乌氏倮彻夜未眠。脑海里一会是在草原上朝不保夕,还被抽鞭子的穷苦日子,一会是牧童们信任感激的眼神,一会又是许郡尉仿若洞悉一起的犀利目光。

    第二日清早,乌氏倮变带着弟弟和全副身家去拜访许多鱼。

    当他们刚到郡守府的时候,身披绛色官服,佩银印青绶的许多鱼刚好身骑白马,在门口停下来。

    她头顶冒着热腾腾的蒸汽,两颊是运动后的殷红,清凌凌的双眼满是威严。

    明明是五官精致,容貌出众的女郎,但大家在见到她第一眼,却被她上位者的气场所摄,不敢多观。

    她的气势,不是源自出身,而是来自战场上厮杀的硝烟铁血,来自一郡之主的说一不二,来自巴蜀百姓无条件的拥护。

    “乌氏倮,乌氏虹拜见郡尉大人!”乌氏倮郑重地行礼。

    许多鱼对乌氏倮的到来没有丝毫意外,将两人带入郡守府后,自己便先去洗漱一番。

    乌氏倮老老实实地在大厅中等候,等许多鱼回来后,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算计,心路历程坦白相告。

    许多鱼对此不置可否,乌氏倮许是被牧童们诚挚的感情所感动,但这种感动是一时的,不足以让他改变心中想法。

    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的是,他看清目前的形势,只有投靠自己,他才能获得他想要的。

    乌氏倮跪地叩首:“小人愿为大人牛马,任由您驱使。”

    许多鱼淡淡问道:“你所求为何?”

    乌氏倮握紧双手,心一横,回道:“我想要一个大秦的身份!我想回北地,做绢马生意!”

    “这样便够了?”

    乌氏倮原本紧张的心,骤然一停,郡尉大人此话是何意?

    许多鱼懒得绕弯子:“匈奴狼子野心,骚扰中原边境,待我大秦腾出手那日,就是攘边之时。然我听闻,胡儿十岁能骑马,我秦国儿郎若不是受限于军马,岂会不如?”

    “我可给你身份,亦会给你本钱,甚至会给你护卫。但我要你去北地,当个大胡商,卖奢侈品给部落贵族,腐化他们的心智!同时,我要你运战马归秦。”

    “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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