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众人是极有眼色的,知晓许多鱼舟车劳顿,需要休息,于是纷纷开口告辞。
唯独刘季这家伙,拉着王翦,不肯走,一看那样子,就是有事要同定安侯单独说。
胡非子和韩非对刘季不放心,于是也留了下来。
许多鱼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开口问:“季儿,何事?”
刘季殷勤地为许多鱼倒上热茶,讨好道:“我有几位大才要举荐。”
仆从们为几个人重新端来热饭热菜,还有美酒。
许多鱼轻啄一口清茶,清清嗓子,朗声道:“何人?”
刘季眉眼飞扬,语气夸张道:“此人长相俊美,出身贵族,其大父曾任韩国三朝的宰相,其父亲继任韩国二朝的宰相。”
韩非微微抬起眼皮,看向刘季,那人来了巴蜀,为何自己竟然不知?
许多鱼示意刘季继续说下去。
“他曾遇上一老翁,被老翁赠《太公兵法》,据老翁说,读此书可为王者师。”刘季语气艳羡,自己也好想读一读啊。
胡非子:“此人姓甚名谁?年龄几何?人在何处?”
刘季:“此人名张良,年十五,正在巴蜀学宫上学。”
许多鱼端茶杯的手一滑,险些就要把茶水洒出来,张良?汉初三杰?
许多鱼稳了稳心神,刘邦项羽都来了巴蜀,多一个张良算得了什么?
“你同他是如何认识的?”
刘季嘿嘿一笑:“韩国灭亡之后,张良家中还有三百护卫。他本想去咸阳刺杀大王,但听说巴蜀论道之事,又听闻有纸张问世,于是决定转道巴蜀。”
“他认为,有女君在,即便刺杀了大王,大秦也不会崩塌,毕竟女君熬死了两任秦王……”
哐当!
胡非子狠狠给刘季的后脑勺来了一下,让这臭小子胡咧咧,也不怕隔墙有耳!
刘季疼得龇牙咧嘴,不敢再放肆,言简意赅道:“张良那一出别有用心的样子,如何能逃过我的法眼?于是我刻意接近他,结为挚友,我还举荐他去巴蜀学宫,日后为女君效力。”
许多鱼恍恍惚惚,问道:“你如何劝服他的?”
刘季理所当然道:“我告诉他,韩国那位置,注定会被灭。反正都是被灭,何不如拉其他诸侯国下水?到时候,各个诸侯国都为一家,不再分你我。”
许多鱼抽着冷气,询问:“还有谁要举荐?”
刘季:“萧何!他勤奋好学,思想机敏,勤俭节约,性格随和,对律令很有研究,在巴蜀学宫次次考核拔得头筹,年过二十,足以为女君所用。”
不用别人询问,刘季主动交代:“在城东早餐铺认识的,相谈甚欢,结为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