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盐呢。
李老栓在琢磨呢,心想要怎么才能拨动这徐麻子的心弦呢。也是哦,天无绝人之路啊,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给你开启一扇窗。
他看见徐麻子阳台上有几盆兰花了,他快步上前,眼睛凑上去,围绕着兰花看,手捋着兰花花,鼻子大小大小地收缩着嗅,最后惊讶地尖叫了,说:“吆西,吆西”,日本话也说出来了,他说:“这个呢,我养了几十年的兰花,首长你的这盆兰花品种高雅,气味芬芳,是难得的珍贵品种,法院是法律帝国的首都,法官就是他的王侯了,这个你这兰花就是王侯了”,他吻着兰花了,爱不释手,说:“这个,这个,首长啊,你,你无论如何要给我拼点,价钱你只管说,这个不是钱的事儿呢”,徐麻子也不是哪儿的莽子,一下子懂起了,屁股一蹲,腰一弯,脚一裂开,左手背在右手捧里一杵,也激动地吆喝说:“哦豁,遇到内行了,遇到内行了,你如果不懂这兰花,我无论如何不会卖给你呢,哪怕你出天价呢,钱,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钱嘛。钱吗,身外之物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回,这个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啊,茫茫人海,知音难寻啊,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啊,你懂,你最懂,我也是个爽快人,干脆,爽快点,忍痛割爱嘛,送给你算逑了嘛,好大一个事嘛,结交个朋友嘛。上次他们给十万,撵起撵起的给钱,那拿成呢”。
李老栓掏出备好的二十五万元,硬要送上,徐麻子说:“强扭的瓜不舔地嘛”,二人在阳台上推起了扒扒,徐麻子冒火了,说:“”你,这个小李嘛,犟拐拐呢,你看我哪那个扳犟得过你嘛”。
李老栓把钱一丢,抱上兰花,亲吻着,如获至宝,小碎步,点头哈腰地走了。
徐麻子撵着撵着地说:“这,这,这,哪是个钱的事儿呢,不要钱了嘛,这个娃儿硬是要给那几盆盆花花钱,这哪是我的意思嘛”。
李老栓在徐麻子家里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抱上兰花盆盆,才下楼梯,看见一个垃圾桶,立马就连盆带花丢进去了,盆盆和垃圾桶子互相一碰,发出哐当的响声。
这徐麻子,笑的合不拢嘴,数着钱,还在窗帘子后边看,戳李老拴的脊梁骨呢,看到李老栓丢甩花盆了,也止不住会心地微笑起来,这,人都是吃米的呢,都不是哪儿的莽子,就看谁能忍着,估摸着李老栓走远了。
徐麻子就又屁颠屁颠地去捡来兰花花,亲嘴了一下,感叹道:“多好的兰花花啊”,回去栽起呢。
他心里想,这传出去,说不定还有人也会来买兰花,我哪儿有那么多啊。
有道是,官场上,如果首长喜欢字画,那你就收购名人字画,卖给他。
如果首长喜欢古玩,那你就去收购古玩,卖给他。但是你要确保一定是正品,如果是赝品,那就有欺君之罪了。
当然人家首长反其道而行之,那就是出神入化的艺术了。贾正经想,这回副局长的事情是否有着,很大程度上就取决于这石头磨子的能量。
他到处打听,看有没有磨子打磨的好的石匠。访来访去,现在石匠少了,都说的是,养儿不要学石匠,天晴下雨在坡上,没有几个人在打磨这东西了。
只有乌龟客几个人还在打,打磨的还好,但是价钱也咬手,他找到乌龟客,往下看下去,人如其名,真是像,腰杆不伸展,背上一个包,几乎就是趴着在地上蠕动,像是一个弯着的人肉尺子,在艰难地丈量着大地。
他在这工地上打转转,只有两个眼珠子是一亮一亮的,眼睫毛上眉毛上,脸上的石头灰灰多厚,贾正经一声招呼,乌龟客头一抬,像是抽丝剥茧一样,下细一看,半天都才相互认出说:“哦,是老同学,多年不见,几乎是认不出来了”。
贾正经说
“你还认得到我不”,乌龟客说:“说那些,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到呢”,贾正经说:“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