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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了把米。怄得脖子伸的多长,几宿都没有睡好觉,白天走起路来都是跌跌倒倒的了,头发胡子都是乱的。讲说,退而求其次,自己没有弄上官也就算了,要是把苟育人的官也弄落了,那就是笑话了。
但是赛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后边又要发生什么事,说不定会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呢。
苟育人虽然处分了他,但是贾正经也知道,这是为了保护他也需要的苟育人坐着教育局长这个位置的客观需要。
狼狈为奸呢,权宜之计嘛。风头一过,只要苟育人还在那个位置上,就还有推荐决定将他复出走马上任的机会。
宦海沉浮,潮起潮落,死灰复燃,东山再起,城头变换大王旗,你方唱罢我登场,正常的嘛。
在官场上,整你不一定是整你,整你是爱你,是觉得你还可以整,料想,虽然说的是,就是当叫花子,也要有根打狗棍,就是有打狗棍哪个又真的去整叫花子呢,有时候整你也是为了不整你,小处整你,是为了大处不整你。
今天整下你,是为了明天的整上你。整你也是给人看的呢,严格要求的嘛。
整你,是为了首长的形象,首长的权威,首长的满足,但是只要是你被整的角色担当得好,就像是在小媳妇怀抱里吃奶的娃儿样,乖,说不定那一天领导一高兴,随便给你补偿一下,你就又上去了。
这也就是说的,叫买伞的人掌管天气预报,那天天就要下雨了。苟育人一早来到办公室,莫名堂已经是将他的办公桌椅擦拭的光亮,他上班来实际上就是将自己的身体放到高贵柔和的椅子中。
莫名堂以前伺候不来人,苟育人给莫名堂讲了,这个当年余龙全是他的垂直领导,在区公所当区长,在三级干部会议上,讲话呢,唾沫星子乱飞,有一颗唾沫钉子都砸到他手杆了,险些一个洞,后来是一个包。
余龙泉说到气愤处,将桌子猛地一拍,大家一惊,桌子上的杯子滚到了,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杯子还嫌不够,要往地上翻滚,都快到桌沿子了,桌子上到处都是水,怎么办呢,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没有抹桌布,还是我老苟醒悟得快。
你看我多懂事,会来事,现在叫情商高,说是沧海横流方先出英雄本色的嘛,我瞅见机会了,说是机会只是偏爱有准备的头脑的嘛,说时迟,这时快,我一个箭步上去了,都说的是,人生的路很漫长,但是关键的时候就是几步,我捧着杯子,端端地竖杵着,首长的杯子是稳当的呢,位置也是稳当的呢。
我低着身子,望着首长,就用衣袖擦过去,擦过来,擦过来,擦过去,我看望着他,嘿嘿嘿地干笑着,他双手交叉抱着膀子,咳嗽一声,大家身子骨一低,脑壳又往起来一伸,他继续讲话了。
我说这个,是说,今天,你伺候我,明天人家伺候你,于是乎,你莫名堂还是要学着点,要悠着点。
这个,说是上边把下边的红帽子弄落是常态,那么,现在,下边的人把上边有的人的红帽子弄落也不是例外了。
这会儿,苟育人桌上的一杯茶飘逸出一缕一缕清香,秘书张望之估摸着时间,遵从着他苟育人上下班的时间节点,所以这茶水不烫不凉,温和着,走拢就是一小口茶,给进去了。
他们都知道,首长没茶喝,没酒喝,没烟抽,那你这办公室主任和秘书可能就会被工作需要调离了。
苟育人又呷了一口茶,想起了什么。觉得人在这个世界上,长处短处就是这样互补着。
他摸了一下自己不长毛的脑袋,光秃秃的,觉得上天就是专门要出他的丑样。
但是自己的发迹,不,准确地说,是飞黄腾达,就还是靠有着无穷智慧琼浆的别具一格的脑袋瓜子在神奇地发挥作用。
内容和形式的关系就是这样僵持着。内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