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是咋样就是咋样的。说是县上有一个大门,一进去就能看到路中间一个石条上有实事求几个大字,格外显眼,说是大家是奔着实事求是去,绕着实事求是走,背着实事求是学,离着实事求是干。不说这些了,可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了”。晚上,他们悄悄的摘来一个老南瓜,用一块狗肉炖起,两个战友,你一筷子我一筷子,边说边笑,逗起乐子来了,说,我们会不会就是大家平常说的狗肉朋友了。可世事难料,才一年半载,马会来被平反了,上上边说他整的是正确的,真理在他这个被打倒的人那里,给恢复工作,又当上了县长。他一当上县长,就给组织上打招呼,王麻子梦儿糊涂地当上了镇长。

    没过多久,王麻子就带着王会整去见马会来,王麻子心想,总要送个什么呢,可又衣长袖短,他对着王会整说:“会整儿,我看你拿得出手的就是你的一手好字了,你马叔叔也不会要你什么东西,我看,你就裱一幅字,送给你马叔叔。你现在是要会想,会写,会送。写个什么呢,为人民服务,实事求是,见贤思齐,正大光明,都对都不对,他要写出交往的特色来,写出历史底蕴来,写出情深厚谊来”。几天几夜,王会整都睡不着觉,冥思苦想呢,脑壳都抠破呢。他想起是马叔叔使他的父亲走上了一条正确的革命道路,他想起了在出现两条路线斗争的艰难时候,马叔叔又一次选择了正确的道路,性之所至,欣然挥毫,四个大字,老马识途,跃然纸上。

    两爷子,天刚麻麻亮,翻身就起床,进城见马会来了,秘书报告马会来,说王镇长父子求见。马会来忙说:“快请进来,茶水泡起”。老战友相见,嘘寒问暖,一阵寒暄。王麻子说,你当年给我说:“苟富贵,勿相忘,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可这话我一直是装在心里的呢,现在我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马会来说:“当年我们都是把脑壳别挂在裤腰带上耍的人呢,现在哈,你王麻子,王大哥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提出来,只要在我一亩三分地范围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王会整说:“马叔叔,我练习写了四个字,送与你小老人家”,说着摊开字条,‘老马识途’,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一下子映入马会来的眼帘,马会来一楞,觉得气势非凡,联想到自己几起几落,宦海沉浮,止不住内心深处一颤,老马识途,正如我实,正和我意。高兴得帽儿都戴不住,说:“知我者,王家父子也,会整这娃,名字没有取错,真是会整。就把这孩子留在我身边,作秘书,跟着我,说不定将来还有搞场”。王麻子说:“老首长,谢谢了,谢谢了,会整娃儿说的好呢,提携之情,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呢”。马会来说:“我一辈子,不敢说扶大厦之将倾,挽挽狂澜之既倒,就这四个字呢,老马识途,裱起,挂起,让这四个字来监督我,走正路,干正事,顾大头,不拘小节,顾后头,确保晚节,哈哈哈”。

    当初,马会来当了县长,附庸风雅,觉得不仅仅是学而优则仕,还要仕而优则学呢。以表明自己与其他那些泥腿子,大老粗还是有所区别的呢。他字写得不好,但是又爱品字,评字,都知道满灌水不响,半灌水响叮当,也有人半开玩笑半当真地打趣说:“首长哥子呢,你的字写得都不那么样,怎么还会品评人家的字画呢?”,他说:“日逑得,这个道理都不懂,厨子不会下蛋,就不知道炒蛋香了”。其实他也在练字。还是有些感悟,有些特点。觉得写的是字,抒发的却是胸臆,那狂草就是他的至爱了,创意一发作的时候,披头散发,短裤挽袖,鼻脓口水,摇头晃脑,甚至抓操起大扫把,拖沾些水,在石板上,在土地上,狂书,为群众服务。直到宣泄完毕,精疲力尽,人一下像是跨岩成泥石流一样,坍塌下去。你若试图捋捋苗,培培土,使他像是雨后春笋节节高,不是窝笋叶子下拽货,说不定就需要你用锅铲铲往起来铲撬了。可有时又是例外的情景。那天他写着写着,气起来了,一把将纸笔墨砚抹翻在地,喃喃自语道:“还写什么呢,附庸风雅了,都是县首长了的哇”,可他又觉得首长还是要有点涵养的,要沉得住气呢。他又觉得呢,十个指头按跳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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