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老子两个打牌要老子的命”,大家笑的吼起。

    陈得新笑的眼泪水长淌,赵着来笑得弯着腰,东倒西歪,桩子不稳样,说肚子疼,像是要在地上去找东西。

    李得伸笑得直是把脑壳往后边仰,说:“就是两个钱嘛,输赢败仗,好逑大个事”。

    过了一会,李得伸连续逮了几把,他想的是放王会整的耙子了,又怕被陈得新找着来把他和了,逮了也就没有又打出去了,这样子一下来,大家都不高兴了,王会整的脸黑的水涨了。

    陈得新手气起来了,不管那么多,一摸牌,看都没有看,吆喝说:“龙七对,逮了”。

    王会整们闷起苦笑着都准备给开钱时,陈得新就像秃子自己掀掉了自己的帽子样,说:“逑了,诈和了”,王会整把手伸的多长,把牌给他一捋,说:“吔,麻了,你给老子吃混堂锅盔哈,又想当混到人家帐篷里去当混账先生了”。

    李得伸闷起脸说:“乱逑搞,还说手气好,赔满盘三家,一个子也不能少”。

    陈得新苦笑着,说:“命里该吃逑呢”,边说边给大家捋赔了票子。王会整当然不是哪儿的莽子,他也知道这打麻将就是他一种收钱的形式,遮羞布呢,最不公正的目的要通过最公正的形式来实现呢。

    他站了起来,抱着肚子笑。心想,陈得新,你几爷子,你有你的关门计,我有我的跳墙法,你有你的翘扁担,我有我的长绳绳。

    时间不多了,船都下滩了,你才扛上蒿杆撵船,那总不是个事儿。但是,再大的困难哪儿会难倒英雄的我王首长呢,王会整在最后的时候也有他的杀手锏了。

    他本来是赢起的,但是做起就像是输的样子,他将牌摸起,旁边抱膀子的秘书长马局之吆喝说:“逮了幺鸡,龙七对”,王会整他也懂起了,先是把幺鸡拿在手上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像是手枪才用过,枪管才冒出热气,他吹了一下,就灰飞烟灭了,猛然间他又重重地把幺鸡牌往桌上一摔,桌子上像是被砸了一个坑,麻将幺鸡牌像是长了翅膀,飞得老高。

    他立马将自己的牌全部扣按着,也就附和着半严肃半认真又不容许质疑地说:“龟儿牌你还烈娃呢,你他妈的你还认得到我呢,满盘三家呢,哪儿有千年不翻的瓦房呢”说着说着,就慢慢地把手牌往牌堂子里推,都有两个人说是满牌了,其他三人也没法去把王会整的牌搬开来查验,那得罪人啊,为一张牌,维都维不了一个人啊,哪个为一张牌得罪一个人呢,何况还是一个大脑壳人的哇,都只好闷着头按满盘付款子了。

    只看见王会整抓接过票子,直是往包包里边入。他到底是不是疯了,他也不给你看,他也想过到底是给你看还是不给你看,他也想过不给你看你会不会一定要去看。

    总之,这时的王会整,赢的不露破绽,大家输的也自然而然。纵然你输的针戳心般疼痛,但是你脸上还得满满的堆起笑,自然得一听就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清爽的笑声,这就是会活人了,就是在这样祥和的气氛中,钱送出去了,你的包空了,王会整的包鼓了。

    如此这般,一来二去,你就是王会整的人了,你就随时有可能被安排去当什么官了,你要办的其他事情也就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