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买鸭蛋了,是坛子里捉乌龟,手到擒拿了,如果是花花,一定落在他头上。
院里院外到处都在传说他要当常务了,良好的舆论氛围簇拥着他。他听到后,脸上泛着红光,却又害怕麻雀子欢喜打破蛋,就马着脸说,搞笑呢,哪儿有我们的杏子嚷嚷啃嘛,除非鬼摸了脑壳哦,就是又有啥意思。
把个心里的高兴劲给忍着。他知道,这个时候头低得有多低,以后那个头就会望得有多高。
天底下是空的,大丈夫何患无妻呢,只要是常务了,我就像是他们整我这个样子,那些蜻蜓,哦,是水塘蛾,会飞蛾扑火般袭来。
可是,事情在合乎逻辑顺序的发展过程中,会出现意外,甚至有人统计说,历史发展出现拐点就往往是因为一些小事。
生活就怕可是,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几天。监督局的温得奇,给他来电话了,说:“李良善,也是同志哈,这个,互称同志嘛,啊,你好吗,你好啊,你好嘛,你在他乡还好吗”李良善一听叫同志,就一下正经和紧张起来了,这年月,有些场合是你有问题的时候才叫你同志了。
温得奇继续说:“有一个事呢,瞌睡要从眼睛里过呢,我也就变了泥鳅就不怕泥巴敷眼睛了,这个恶人就我来当了,说实话,有时维都维不了一个人呢,你看我干的就是得罪人的事,嗯呐哈,就是有些群众有些反映,领导的意思,就是这个需要核查一下,当然是你自己说清楚最好”,老李一听细想,心里像是扭成的麻花绳还在被拧紧一样了,他满脸疑惑,出幺蛾子了,他似乎预感到什么不妙,但是又一想,哦,这说不定是政治体检呢,防止带病提拔呢,这也许是好事多磨吧。
说不定人家也是对的,就是个程序,走走程序,看来组织上是在启动程序了呢。
他想,还真是印证了人家杨显俊托人带的话
“”在一个地方失去的会在更多的地方得到呢,人啊,真是可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第二天,天一亮,雷鸣火闪,暴雨倾盆而下,李良善伸出手,几乎是一把能够将雨水逮着,街道上的雨水将灰层污垢冲刷,像是一定要冲刷出一个清凉干净的天地来。
一会儿,雨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李良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大口地吐出来,好像是只有这样才能够将自己心中的不平郁闷洗涮出去,以此换来心中的宁静。
他来到温得奇处,脸上还荡漾着春风。他知道,政治这个东西,你不去关心他,他一般是不会来关心你的,但是也说不准,你不去关心他,说不定哪一天他记起你了,需要你了,就又会一定来关心你一把了。
李良善被通知说事了,他才一走拢,就感觉到有些不妙,那些以前也在一起吃饭喝酒的人,那些以前关系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跨过江,一起嫖过娼的人,老刘,老王,老朱见到他来,也都不怎么打招呼了。
老刘轻微的点了一下头,哪里是一个饼子一两肉呢,你不注意还都难以察觉。
老王微微一笑,但是微笑从有些自然开始,到笑的波纹的余波僵持地停在脸上。
老朱在咳嗽,但是小嗽大咳,正嗽偏咳,还边咳嗽边像是鸡啄米样但又波动幅度不大更多的是象征意义般地点了点头。
记得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老朱,上来就在自己的胸肩处一拳头,说:“龟儿子,闷声发财,又在哪儿混的有相好,吃独食子去了不成”,接着就是一个拥抱,把我老李抱起来,甩个圈圈。
现在这会儿,这些伙计都一梭一梭地走开了。就像是俺老李是一个传染病人,需要隔离审查一样。
留下的接待他的是以前不认识的小吴,叫吴用。吴用说:“哦,是你,你来了,到这边的屋子里来”,李良善跟着,进了一间有些黑黢黢的屋子,吴用就坐在台上,示意李良善在台子下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