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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要做事,又是哪个先人老子说过,就是给我一个支点,我就可以撬动地球呢。做事是事倍功半,做人是事半功倍呢。给你说辩证法呢,一分为二呢,哎,对牛弹琴了,在你这个层面上,你就只会把有些人一会儿一分为二,一会儿合二为一呢,我给你还要说的多着呢,当头儿,作一霸手,一言堂呢,要说一不二呢,当二把手,配盘子的呢,群言堂呢,要说二不一呢,三把手,四把手,那就是说三道四了。对事是这样,对人也是这样呢。还有我最恨的是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屎胀着了才挖茅坑的那些人呢,当然这个,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哈”。王麻子回家后,闷了几天几夜,最后的结论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呢,人家这是点拨呢,自己就是个老榆木疙瘩呢,要懂得起,哦,不,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哦,不,是上有所呼,下有所应,要投其所好呢。他想,忠诚于心,外践于行,还是要物化心意呢。就执意再卖点酒送上去,投石问路呢。没几天,姚朋之来电话了,说:“好酒,好酒”,王麻子当然没法说钱的事了。你在领导面前说钱了,说起钱来就不亲热了,说起钱来你就不懂事了。你说钱贵了,是不是还想要从领导那里刨要回两个呢,所以价格是闭口不谈的,何况既然是送,那还说什么钱呢。没有好久,姚朋之又安排秘书杨福来给王麻子电话了,说:“要把他们那里他上一次拿的那种子酒再弄三十斤”,说是上上边还有领导尝喝了这酒,嘴巴一泄,转过头来,说好酒,哪儿弄的,价款呢却子字不提了。王麻子一听,先是人憨起一坨,接着都快瘫坐下去了,接着麻脸又缩成一坨了,心想,这我他妈的也是打草寻蛇,你说哪儿有那么多呢,喂不饱的狗啊,苦水直是往肚子里咽了。

    这一路下基层回到机关后,杨福来受到了姚朋之的严厉的训斥,说他角色意识混乱,要他以“我是谁”为题作文,回答你是从哪里来,将要到哪里去,我是谁,为了谁,杨福来知道遭了,又还没有完全遭上,瓷瓦子揩尻子,一大险了,急得脑壳挖破。姚朋之说是要考虑将其下派锻炼。这次谈话之后,杨福来终于知道,馍馍是面做的了,秘书,人再高,也要走后边,话再多,也不能喧宾夺主。走路要让领导先走,走在领导的旁边时,要在旁边靠后,不能离领导太远,不能让领导感觉到你对他敬而远之,不能离领导太近,要不然领导会觉得他人会认为你与领导亲而近之,是附庸风雅,是狐假虎威,有好近的关系走好近的路呢。要不远不近呢,要通过与领导的距离的宽度,来显示领导的高度,创造出领导的权威来,这对于领导和在他身边的人都有好处。就是要若离若即呢,亦步亦趋,恰到好处,过犹不及呢。还是登徒子好色赋中写登徒子隔壁的美女,分寸把握得最好。“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之粉则太白,施之朱则太赤”啊,这是学问呢。

    杨福来的地位境况随着他岳父徐有权的病情的加重而趋于恶化,这可还是徐曼莎看出来的。杨福来早上吃凉面,低着头,脑壳都快栽到碗里去了,两只眼只盯着凉面,像是旁边的无论是什么也许还在他视线的余光的范围之内,但是他都无意看见了。两条手杆收敛着,像是要最大限度地缩小属于自己的空间,人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面无表情地坐着,还勉强撑着一张苍白没有生气的脸。徐曼莎说:“福来,你怎么了,像是病了”,杨福来半天才把身子动了一下,挤出几颗稀眼屎,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徐曼莎说:“你也是,为人不当官,当官是一般,受歧视不被重用,就是那个不行了,就不活人了吗?当然,你还是发个尿罐子大的一个恨,你不踩人人踩你呢”。晚上,徐曼莎想宽他的心,还在要,杨福来瞪了她两眼,耷拉着脑袋,缩着脖子,低着头,扶不起来了。

    姚朋之叫杨福来写全区的政法工作总结。杨福来也可以说是,殚精竭虑,绞尽脑汁,呕心沥血,用生命写作了。他知道了,什么是“吟安一个字,捻短数根须”,什么是“两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他知道,这公文姓公,不姓杨,当然就不能更多的体现他老杨个人的写作特色了。但是文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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