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很有文化。那为什么说,到了昭化,不想爹妈呢?”。
杨福来说:“报告首长,以前,交通不方便,多数人没有走出过他们所在的村子,就活了一辈子人了,可是人是活的,那些男人就哄说婆娘们,你们要是缠裹个小脚,那真的很好看,其实女人都三寸金莲了,就走跑不远了。首长肯定知道,说是我们以前没有开放,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我们落后了,说是有考察团出去,走访时,一不小心碰撞到了人家的玻璃门上,可是一会儿又碰撞上了,那个时候我们不少地方压根还没有玻璃门啊,没有那个概念,所以就处处碰门了。说是一个首长出去看到塑料雨衣,他立马想到的是他老家的父老乡亲,下雨天放牛,要是披上轻松明亮的这个,就不用披上厚重的蓑衣了。那些到了昭化的人,看见了昭化的繁华,有戏楼,唱戏的是一场一场的在演,有青楼,有各种样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远来近到的人你只要有钱,愿意花钱,有闲情逸致,都可以相好啊,也就是耍啊,说是这耍字,上边是面相,下边是女啊,那样就是耍了。有句话是说什么呢,报告首长,哦,我记起来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呢。于是乎,就有到了昭化,不想爹妈的说法了”。
魏岸然说:“哦,原来如此啊,那昭化有什么特产呢”,杨福来说:“广元的风,昭化的葱。昭化的葱,长的好看,生机蓬勃,吃起来香,可以说是香味扑鼻,吃了管用,你可能还不知道,这葱壮阳,一根葱,十分钟”。
魏岸然笑了,说:“你说的是真的吗?”,杨福来说:“哄你干啥嘛,哪个敢哄到你头上了,我说的可句句是真的呢”。
魏岸然又说:“听说,这里有一副对联有些出名”。杨福来越说越有劲,说:“哦,你说的那个对联原来贴在西门的客栈门上,但是后来上边有人说不文雅,就给铲掉了,还看得见痕迹呢,我带你去看看”,接着二人来到了客栈门上,模模糊糊还看得见呢,上联是
“日过很多老陕”,下联是
“夜宿天下秦人”。魏岸然说:“这对联是什么意思呢?”,杨福来说:“这,秦人,说的是有情人,也说的是古代秦地的人,老陕,是这一代对北方来的商贾之人的通称,这里是秦蜀古道,这实际上是客栈的老板的广告”。
魏岸然说:“吔,这对联很有艺术价值,但是似乎不够文明,所以铲掉了,但是因为这一铲,这对联就更出名了,欲盖弥彰啊”。
说完,魏岸然主动与杨福来握手,杨福来这是第一次和这样大的大娃子首长握手,首长的手温暖细腻,一股暖流迅速地传遍了他全身,他左手也搭上去了,眼圈里闪耀着怀才不遇又受宠若惊的泪花。
上午开会了,市长汇报,区长汇报,镇长补充,没有说到点子上,魏岸然大手一挥说:“就不再汇报了,你们的小杨,在我早上散步的时候,他已经汇报的最精彩了。他的汇报就像是摆龙门阵,涮坛子,又像是伯乐相马,选的是好马呢,至于是公马还是是母马,那些无关紧要的却忽略了,见该见的,了然于心,不见不该见的,视而不见。我认为做官就像是弹钢琴,更像是写文章,主题鲜明,中心突出,详略有致,结构合理。为政之要,在于用人。我的考察不能见物不见人呢,我看这小杨可是个人才嘛,这样的人才要用起来嘛,只有这样,我们的事业才会有希望,这个人就是当个区长也是比着箍箍买鸭蛋的嘛,也是有法的嘛,要不拘一格用人嘛。按法律程序办理嘛”。
魏岸然都说了,市长王会整也不敢怠慢。没有好久,这杨福来稀里糊涂的当上了昭化区副区长。
可他正想施展拳脚大干一场的时候,才更加清醒地意识到,骑在他脖子上边拉屎拉尿当首长的是一个难缠的亦男亦女的婆娘一样的赵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