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采访使判官,皆是王鉷身边的副职,竟是东宫的眼线,一出事便带走郑虔。

    两边皆是好算计,做得亦娴熟。可惜,中间出了差池,丑态毕露了。

    唯独对郑虔的文稿还有疑虑,李隆基招过高力士道:“让北衙问清楚。”

    “喏。”

    “召胡儿来!”

    “宣!范阳、平卢二镇节度使安禄山觐见……”

    牌局方停,丹凤宫已大开,献宝的队伍缓缓而入,宫城一片热闹喜庆。

    禁苑欢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大理寺。

    杜鸿渐犹在努力证实薛白岁考当日去了咸宜公主府。

    大理寺卿李道邃却已以证据不明为由暂不判决,怒叱了咆哮公堂者,将他们全都驱逐出去。

    礼部尚书崔翘一脸肃然,扬言要奏告圣人,生徒杨暄少年意气,当堂殴打朝廷命官。

    都是身披紫袍的人精,看起来威严无比,其实,一点麻烦都不肯沾身。

    杨暄打了人又如何?

    贵妃的侄儿,不过得了个科举资格,竟被带到公堂上查。受了这般天大委屈,若不还手,岂不是失了少年人天真可爱?

    “哈哈哈,肚疼,不愧是你。”

    杨暄出了大理寺,用力拍着杜五郎的肩,得意大笑。

    “听说春闱就是你带头闹事,秋闱又是你,这方面很有办法,往后你便是我的副渠!”

    “唉。”

    杜五郎心知与这种幸进佞臣的傻儿子走得太近了,往后名声会臭掉的,哦,等不到往后就要被阿爷打死。

    他只好客气地避过了,转身去寻薛白。

    远处,薛白竟是在与王鉷说话,两人颇亲近的模样,看得杜五郎目瞪口呆。

    ……

    “你方才与王剥皮说了什么?”

    “他烦心得很,岂有心思管岁考之事?”

    杜五郎回头看了一眼,问道:“他为何烦心?”

    “手下出了事,自是烦的。”薛白随口应道,“走吧,去国子监。”

    “好,薛榜首。”

    杜五郎乐呵呵地跟在薛白身后,絮絮叨叨道:“你知道吗?今年秋闱被这一闹,谁还管京兆府试啊,都看着国子监岁试呢。以后说起京兆府的解头,只会知道是你薛榜首。”

    “解头有甚意思,要当就要当状元。”

    “你真是。”杜五郎摇头不已,道:“人得知足,这次得了榜首,又有名气,慢慢来嘛。”

    薛白却不这么觉得。

    通过岁考本在计划之中。这次冒了诸多风险,接下来才是收获的时候。

    还未到国子监,薛白拐进僻静的小巷。

    有两道身影悄悄跟了过来。

    “郎君。”

    “没人跟着吧?”

    “我们做事,郎君大可放心。”

    薛白点点头,道:“裴冕已利用完,可以除了,他知道我们太多秘密。”

    老凉、姜亥皆是眼睛一亮,绽出大喜之色。

    “可惜,杨洄本事不济,教裴冕逃了。”

    “正好给我们一个手刃此獠为兄弟报仇的机会!”

    “你们找得到他吗?”

    “请郎君示下。”

    薛白招了招手让老凉上前,低声说起来。

    “裴冕昨夜去找了东宫,右相府顺着这条线索追查却没找到人,可见方向错了。方才我与王鉷谈论,推测裴冕以京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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