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几日,如何变卦了?”

    达奚珣上前,小声道:“薛郎糊涂,还想成状元不成?我都听说了,你竟让崔翘、张填容你慢慢考虑?当自己是谁?取死之道啊。再晚一步,圣人见你如此不识好歹,一道旨意下来,谁都保不了你。还是相府十七娘苦苦哀求右相,右相这才肯出面。这就走吧,事情都过去了。

    这话说得好听,却极为强势。

    崔翘、张珀还能商量,李林甫身为右相,却自有一股霸道,不需要征询薛白的心意,直接让礼部上书罢掉了他的状元。

    都是权贵,行事只看利益,眼见薛白失了圣着自然要开始人瓜分,旁人争夺的是薛白的科举名次、杨党势力、产业利益,分到最后,李林甫轻蔑一笑,笑这些人不知什么才是最值钱的,抬手一指,划走了薛白这个人。

    就像分一块肉,当然不需要理会这块肉答不答应。

    如此一来,薛白再留在礼部也没有意义了。

    达奚珣领着他一路往外走,安排好马匹,道:“薛郎随我去右相府一趟便是。”

    “不必了。

    薛白翻身上马之后,居高临下扫视了达奚珣一眼,却是径直驱马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达奚珣摇了摇头,讥笑道:“不识天高地厚。”

    “薛白离开礼部了?”

    张填得到消息时有些诧异。

    他答应过薛白,等其考虑两日,但没想到,右相府行事干脆利落,直接将事情处理了。

    当然,这也是最妥善的处置办法,不给圣人添任何麻烦。

    “驸马,郑三绝来访。

    “不见了,便说我病了。”张填摆手道。

    这个婢女才走,又有一个婢女匆匆赶来,道:“驸马,右相府有请。”

    “推说我病了。

    “喏。

    张填苦笑着,看向身旁面若寒霜的宁亲公主,漫不经心道:“好了,事情了结了。

    你没有因我的这些破事牵连,圣人也没有因此怪罪我们,满意了吧?

    “薛白明明是薛锈的儿子,你与那贱人却推说是义子,避重就轻。不弄死唐昌,你还问我满意与否?”

    一说起来,宁亲公主马上就控制不住情绪,吼道:“你那破别院里养的每一个贱奴都要死!我要你全部杀了证明给我看,为何还有一个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我满意?我能满意吗?!”

    “与我何干?”张咱淡淡道:“我未曾与他们联络过,他们是何说辞我如何得知?我只求圣人不猜忌我们.…”

    “你真该死!”宁亲公主大怒,拿起酒杯丢在张珀身上,骂道:“你到底揣着什么心思沾那贱人这些破事,以为我不知吗?多管闲事,犯贱!要不是你答应贺知章那老东西,能有这些事吗?!”

    “我为何答应?”张咱反问道:“还不是你们兄弟姐妹留下的烂摊子?”

    “为了谁?我为了谁的前程才与胞兄亲近?你去死吧!

    又一个酒杯砸在身上。

    张咱皱了皱眉,起身往外走去,嘴里还平静地道:“总之事情过去了,公主好好平夏一下吧。”

    “你敢出门?张咱,我会派人盯着你,你敢碰别的女人一下,我阄了你!”

    青门的康家酒楼的大堂,张珀独自坐下,自斟了一杯酒饮着。

    于他而言,整桩麻烦都结束了。

    但偶尔,酒楼中的一些闲谈也会落入他的耳中,他虽懒得理会,但其中有几个书生的言论难免还是让他在意到了。

    那薛打牌分明是犯了讳,不该为状元,去年的春闱五子成了今年把持科场的恶一直到了入夜,书生们都在骂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