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配。偏是少年心气,敢与朕比试,哈哈哈,天子岂可欺一少年?

    依太真所言,得朕胜他很多,多到你等都心服口服,才算朕赢。”

    “圣人好气魄,臣愿押一玛瑙杯,赌圣人必定赢。”当先凑趣的是杨銛。

    今日宴请的都是皇亲国戚,没有了重臣,也不见几个皇子。可见李隆基对此事颇为重视,不会让那些人打搅他的兴致。

    张珀才是更懂李隆基心意的妙人,押了一把古琴赌薛白赢,毕竟势均力敌才有趣。

    杨钊更是擅长这种场合,三言两语便带动了气氛。

    “臣看了一下,李龟年、公孙大娘等人都不在殿上,想必圣人是不留情面了,臣押

    圣人…....

    李隆基心情更好,朗笑着一挥手,戏便开始了。

    第一折先由薛白这边的班子先唱,要唱到张生与崔莺莺相见。

    戏台就搭在紫云楼外,帷幕早已合上。此时不见帷幕拉开,却先听到了鼓声。

    “咚咚咚。”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高亢的女声响起,帷幕才缓缓拉开。

    只这片刻,李隆基已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以锐利的目光寻找着那鼓声的来源,须臾,鼓却停了,管弦声更盛。

    他遂指着薛白道:“好你个竖子,写好的戏文,重新往里添词。”

    骂过,他迅速看向戏台。

    “琴、胡笳,亦不差。”

    当先出场的是老旦打扮的庞三娘。

    谁也不知她挣扎了这些年,好不容易到天子面前献唱了,到底是何心情,此时那一张妆扮过的脸上却只有崔夫人的雍容贵气。

    她的戏词极长,竟是能唱得抑扬顿挫,让李隆基赞叹不已。

    叙过了身世,庞三娘抬起手走步,又唱道:“暮春天气,好生乏困,不免唤红娘出来吩咐她。红娘何在?

    曲乐一变,范女扮作红娘登场。

    殿内,杨钊等人登时眼睛一亮,身子不由往前一倾。

    李嬿娘腰一扭,当即狠狠在杨洄腿上捏了一把,警告地瞪了杨洄一眼。

    “带小娘子散心耍一回去来呵。”

    “谨依严命。

    一看红娘要去请小娘子,众人愈发期待,心想红娘已是这般漂亮,却不知崔莺莺是何等绝色?

    然而,帷幕一合一拉之间,先出场的却是张生,人未出,声先至。

    “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

    这唱腔一出,李隆基当即咧嘴笑了一笑,抬手又一指薛白,叱道:“狡猾若狐。”

    旁人不知这是何意,一直等到那风流潇洒的张生唱了半折戏,才有人惊觉出来。

    “竟是和政县主?!”

    “真是?县主音律之技艺,得圣人真传啊。”

    再一想,也只有李月菟,敢在圣人面前扮风流才子,换作任何一个男子,此时只怕都要拘束。

    须臾,幕布再合上拉开,众人知是崔莺莺要登场了,屏息以待。

    一声娇呼传来,杨钊听得一激灵,骨头都酥了大半,眯着眼看去,好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这次,却是连李嬿娘都看呆了,忘了警告她的驸马。

    只见台上,崔莺莺莲步轻移,正要到戏台中间来,恰撞见张生,含羞而走,唱道:“正撞着五百年前风流业冤!

    唯一句唱词,已是惊为天人。

    更叫人惊奇的是,张生接着赞叹崔莺莺美貌的唱词。

    “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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