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许再闹了。

    “什么?”

    陈希烈听得消息,匆匆起身赶来,奔出官廊,直赶到秘书省大门处,正见薛白捧着两卷圣旨站在那发呆。

    “你……尘埃落定了?”

    薛白也不知在想什么,恍惚了一会才回过神来,道:“得左相提醒,如今我成家立业了。

    陈希烈回过身来,暗道如此也好,方才抚须从容而笑,问道:“一切皆如你所料,终成了是‘金榜上的状元,奉圣旨的女婿’?”

    “左相也看《西厢记》”

    “偶然听闻罢了。

    薛白笑了笑,道:“看得出来,左相虽淡泊,实有济世之志向。”

    若不是有志向,陈希烈总不能是因为喜欢这些情情爱爱的戏文才看得这般认真,信手拈来。

    但陈希烈却连忙摇手,道:“没有没有,薛郎不要说笑。”

    两人说罢,薛白回过头,恰见李华也站在台阶上看自己,眼神隐有些幽怨。但薛白也不欠他的,他女儿帮忙写本戏文而已,他一年间都升到六品官了。

    此时,暮鼓声还在响,而秘书省的诸人却都不急着还家,因圣人旨意上说了“夜以继日编纂者,发膏火之费”。

    薛白也把心神收回来,投入这样的忙碌之中。

    偶尔,他会低头看看衣襟上的绣纹,心想浅青换深青,又得要再缝一件新的官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