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郑重提醒了一句.…....

    再转回灵堂,正见到张填。

    “方才起了冲突,你怎不拦着?

    薛白应道:“庆王唤我过去,说了几句话。”

    张珀微微一愣,问道:“你如何答复的?”

    “我劝他别再为儿子争秘书监了。”

    “不错。”张咱道:“身在朝堂,当如履薄冰。这等祸害满门且与己无关之事,少沾惹为好。”

    “是,丧事一过,我便随驾往华清宫。”

    “这是聪明人。”

    张珀这才说起方才灵堂上发生的冲突,却是有官眷与人嘀咕李瓘王妃徐氏与人私通,被张珀派人请出去了。

    是日,薛白见了许多的李唐宗室,只是记名字都头疼。

    即便如此,他还是尽力接触了另外两位嗣王,李珍、李瑁。

    李珍、李瑁也是一对兄弟,他们的父亲是薛王李隆业。李隆业是李隆基的五弟,生了十多个儿子,李玥是其中相貌才情人品俱佳者,声望最重,因此承嗣薛王。

    李珍则因长相酷似李隆基,过继给歧王,嗣歧王。因歧王李隆范原本也是有两个儿子的,早年沉溺酒色而暴莞了。

    兄弟俩年纪不算大已食邑五千户,却犹有进取之心,盯着的都是鸿胪卿、卫尉卿、宗正卿之类的九卿之位。

    因此,他们对于李谬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遇到张咱,不免评论了几句。

    “小人而已。”

    “说嗣许王妃与人私通,好歹拿出证据来。”李瑁道:“李谬的吃相未免也太过难看了些。”

    “这般吃绝户之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李珍道:“熟能生巧嘛。”

    “李瓘有子二人,可不是绝户,可惜,连圣人都觉得不像。”

    “李义珣当年也不是绝户,李谬擅于硬吃了。”

    李瑁微微叹息,道:“张驸马,我若记得不错,李义珣之子嗣泽王李惠,就是现任太常少卿吧?”

    “不错,太常寺礼院是由他主持。”

    李瑁道:“若非玉真公主,李滤与其父只怕要落魄街头。如今由他来给李璀定身后名,天理循环。

    “天理循环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薛白站在张珀身边听了,不由转头看了一眼太常少卿兼礼院直事李憑。

    几人说了一会儿,李珍向薛白打了个招呼,显得十分亲近。

    “我听闻,李昙、张泗夫妇与你有些小过节?

    “不敢。”薛白应道:“我们闹着玩的。”

    “李昙是个废材,你莫搭理他。”李珍笑道:“你我投缘,皆喜欢音律、戏曲,往后得空该常聚聚。”

    “是。”薛白道:“我亦觉与歧王有些亲切感。”

    “哈哈哈。”

    一场丧事,俨然成了公卿贵胄们联络感情的聚会。

    李谬犹在灵堂上哭得死去活来,将要昏厥之际,有个儿子上前搀扶了他一把,并在他耳边道了一句。

    “诸王都觉得是阿爷要夺嗣许王之位,已在暗中联络要阻拦此事。”

    李谬一惊,被搀扶下去之后,当即拎过儿子叱道:“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

    孩儿方才路过那边时,确实听到他们在说,且毫不避讳。”

    “说什么?”

    “那不如一道向圣人揭穿……阿爷名讳,孩儿不敢提。”

    李谬皱眉踱步,招过管事,道:“你去查查,徐氏到底与谁私通……”

    “明白。”

    薛白不经意地往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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