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也有个新来的县尉.…..”

    “让渠头找郭家确定一下。”高崇道,“我到县署看看。”

    他一路到了县署,恰见到姜亥带着人匆匆离开。

    暂时也顾不得这些差役要去何处,他匆匆赶到中堂,果见众人都在推卸责任。

    “东都诸畿县,偃师最为混乱,盗贼横行,莫非是偃师的盗贼劫了张三娘?”

    “话可莫要乱说,事关张三娘的清誉。但偃师县竟没能在下游救人吗?”

    “诸位。”高崇上前,道:“我看诸位也不必太过担忧,张三娘未必是出事了。”

    “高县丞这是何意?”

    高崇反而看向薛白,问道:“我听闻,薛郎高中状元之后,曲江宴上有不少名门闺秀想要榜下捉婿,不知是否便是在彼时见过张三娘?”

    “那倒不是。”

    “何必掩饰?如今是隆冬,伊河水枯,当不会冲走张三娘;洛阳都畿要地,也不可能有大贼。张三娘莫非是故意使人划船,顺河而下,到偃师来寻薛郎了。”

    薛白应道:“高县丞无端猜测,我是不要紧,但若是坏了张三娘的名声,甚至误了搜救,可就不妥当了。”

    “你方才分明在庭院中私会了张家一行人中的某名女子,还敢说不是?”

    “高县丞,这里是县署,说话是得负责任的。”

    高崇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证明张三娘是来找薛白的,而是让众人别再被薛白牵着鼻子走。

    因此他相当大胆,道:“我敢说,我便敢担。你呢?敢做可敢当?”

    “好啊。”

    “够了!”吕令皓叱喝两个下属,道:“一个个,越说越不像话。”

    高崇很自信,道:“我以为,搜一搜薛县尉家,一定能找到张三娘。”

    他已经隐隐察觉到,这是薛白安排出来夺权的一出戏码。

    只是,暂时还不确定薛白想做到哪种程度。

    兴福寺后方的宅院里。

    徐善德正在查看今日带回来的一些女子。

    “陆浑山庄卖过来的那个不值钱了,带到后面去。”

    “是。”

    “剩下的我来看一看…....”

    说着,灯笼一照,徐善德眼前一亮,竟发现那几排女子之间有一个非常出挑的豆蔻少女,眼神有灵气,鹅蛋脸稚气未脱,左眼还有泪痣。

    更难得的是,她腰背挺直,脖子修长,显然是会跳舞的。

    “她是何处来的?”

    “傍晚时在码头上捡的。”

    “去查一查,渠帅今日还说了,洛阳走丢了一个有身份的.…..”

    忽然,

    前门响起了呼喝声,随之而来的是尖叫。

    “怎么回事,你们去看看。

    徐善德吩咐了护院,仔细听了一会,感觉到是有人在闹事,再招过一人道:“去与渠帅报信。”

    “喏。”

    “把这些贱人先关起来。”

    “喏。”

    有两个徐善德的手下便驱赶着这些女子们往后方而去。

    走了一会,他们愈感到形势不对,对视了一眼,小声嘟囔了几句,伸手去捉其中最漂亮的那名小女子。

    “啖狗肠,我早想端了这里!”

    任木兰手里的武器已换成了横刀。

    她一求姜亥,姜亥就给了,丝毫不觉得这种事需要问一问县尉。

    檐下的灯笼照得院子通明,也照得她的横刀生寒。她身形灵活,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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