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大步走进兴庆宫,登上花萼楼,继续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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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元十年,永穆公主出嫁王繇,李隆基曾下旨让礼院依太平公主出嫁的规格准备,是臣子谏言,称太平公主骄奢僭越而获罪,这才作罢。

    之后这些年,父女二人见面的机会反而少了,不想,今夜永穆公主会忽然闯到御宴上来。

    “朕的长女来了。”李隆基温言道:“可是受了甚委屈?”

    “回父皇,女儿无事。是长安县衙不知为何捉拿了韦会,他妻子到女儿府中求情……”

    听到韦会的名字,李隆基稍稍有些不喜。

    韦会是他的堂外甥不假,可当年唐隆政变之时,韦会的父亲韦濯因率禁军保护韦后,正是被他亲手杀掉的。

    “长安县衙既然拿人,必是韦会犯了事。你虽是朕的女儿,岂可徇私啊?”李隆基笑道:“既来了,赐座,饮杯酒。”

    为人父、为人君,他这个态度,其实是稍有些耽于享乐了,只是在这盛世的光华中,并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禀圣人。”王繇连忙上前拜倒,道:“并非是我等徇私,而是韦会之妻称,长安县差役欲置韦会于死地,若不救他,他有性命之忧。”

    李隆基不悦,看了李林甫一眼。

    李林甫遂从容不迫地道:“驸马言重了,官府办案岂能有性命之忧?还请静候至明日,长安县衙自有公断。”

    “可……”

    王繇犹豫了会,最后还是拜倒在地,道:“请圣人救韦会一命!”

    他与韦会虽然不是同一个父亲,却是经历相同,父亲都是早早身亡,他们有一样腥风血雨的童年,跟着母亲定安公主一起长大,比亲兄弟的感情还要深些。

    李林甫道:“驸马不妨说说,韦会是犯了何事被长安县衙拿下的?”

    “他并未犯事。”

    “那是长安县衙迫害他不成?”李林甫语气一肃,已带了警告之意。

    王繇应道:“是。”

    场面一静,宴上的气氛由此就被完全破坏掉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隆基不太高兴,但事不关己,没人愿意掺和。

    “圣人。”

    短暂的沉默之后,薛白开口了。

    他考虑过了,自己刚回长安便出了这等事,避肯定是避不开的,倒不如在皇帝面前径直担当起来。

    “臣既任长安县尉,此为份内之事,臣愿连夜为圣人查清此事。”

    好不容易设了宴席,歌舞未观,戏曲也无,新奇事物尚未看到,已被搅成这样,李隆基兴致尽失,淡淡允了,自回兴庆宫,召后妃打牌。

    吴怀实躬着身子送了圣人,故意落后几步,看向薛白。

    薛白会意,起身过去,道:“见过吴将军。”

    “提醒薛郎一句。”吴怀实脸上带着亲热的笑容,道:“薛郎未入仕前还知给圣人献些有趣的事物,近来愈发懈怠了,今夜圣人有些失望。”

    “多谢吴将军提醒。”薛白道,“在偃师时,我与吕县令有些……”

    “薛郎小瞧我了,我岂有那般小气?”吴怀实愈发显得与薛白亲厚,拍了拍他的腰,低声道:“放心,贵妃交待了,定会照顾着薛郎。”

    薛白连忙道谢,吴怀实已小步走开。

    退出花萼楼,杨玉瑶正由明珠扶着缓步登上钿车,同时向薛白这边望来,他正想过去,忽瞥见郭千里站在一旁。

    “郭将军,许久未见了。”

    “薛郎可算回来了,长安城少了你,便像是少了颜色一般无趣。”

    薛白问道:“郭将军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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