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主意。”薛白思忖着,心道:“激化吐蕃内讧、离间吐蕃与南诏、更迅捷地平定南诏……”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天色,不管暮鼓将近,当即骑马赶去宁亲公主府,望与张垍更早地商定出一个济时之策。

    他认为事已快要成了,至少他们很快就能拉拢哥舒翰。

    才到公主府,却正见张垍匆匆而出。

    “驸马。”

    张垍回过头来,眼神中带着些喜色。

    薛白策马上前,问道:“驸马这是?”

    “入宫。”张垍低声道:“事快要成了,哥舒翰与杂胡在宫中发生了口角。”

    “如此……”

    “待我拜相,必让你大展其才。”

    此时无暇多言,张垍拍了拍薛白的背,给了一个赞赏的目光,迅速驱马入宫。

    薛白却不马上离开,而是悄悄递了一粒小金珠子给送张垍出门的亲信随从。

    “发生了何事?”

    “薛郎这太……”

    “收着,无妨的。我与张驸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也看到了,他方才不及与我讲,但这是关键时节。”

    “是,薛郎也识得晋国公主的驸马吧?”

    “曾与崔驸马在虢国夫人宴上见过,他诗写得好。”

    “圣人知道哥舒翰与安禄山兄弟一向不和睦,今日让崔驸马先在池亭接待他们,让他们和解之后再觐见议事。结果倒好,反倒更不和睦了……”

    具体详情,这小厮也说不清,说了个大概。

    先是驸马崔惠童取了鹿血让这些胡人边镇们共饮,安禄山也识趣,说大家都是胡人,该相亲相爱。

    毕竟是在宫里,哥舒翰也很识趣,说了一句谚语“狐向窟嗥不祥”,意思是同类相残往往后果不好,大家以后就相亲相爱吧。

    但不知安禄山是没学识,还是故意的,说哥舒翰还骂他是“胡”,当着崔惠童的面,大骂哥舒翰突厥。

    等圣人赶到,见气氛不佳,遂把张垍也招了过去。

    至少,张垍得到的消息是这样。

    ~~

    兴庆宫。

    李隆基原本是希望两个边镇节度使能对南诏之事一起给个看法,但等御驾到了池亭,见哥舒翰、安禄山还是闹得彼此不愉快,他也不生气。

    “连朕也不能使你二人和睦不成?好吧,今日先议国事。”

    此事之所以现在问他们,倒也与薛白回长安后搅得舆情沸腾有关。

    既不能听哥舒翰、安禄山齐心协力为国谋划,听听他们争吵也好。

    李隆基遂在御榻上坐下,道:“你等皆是边镇节度,恰都在长安,谈谈对南诏之事如何看待?”

    哥舒翰当即执礼,道:“陛下,可否容臣单独禀奏?”

    李隆基看了高力士一眼。

    因就在不久前,他得到禀报,薛白回长安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哥舒翰家中当说客。

    只要能让他重振威风,他倒不介意听听那些“直面南诏之叛”的臣子能出什么样的主意。

    “允。”

    哥舒翰遂小步上前,低声说起来。

    “臣以为,阁罗凤敢拂圣人天威,必诛之,然大唐一旦征南诏,难保吐蕃不会出兵支援,圣人何不稍待?假以时日,吐蕃必有内乱。右相之所以暂容阁罗凤巧言令色,实以大局为重……”

    李隆基听了,知晓李林甫这是老成谋国之论。

    如此说来,前两日薛白在长安市井上,揭破南诏所谓“张虔陀私通阁罗凤之妻”的借口,其实是误事之举,坏了大唐的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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